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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3部分

隋末阴雄-第1213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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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彭大牛扔掉了头盔,一边脱去甲胄,一边向后狂奔,身穿着只有军官才能穿着的盔甲,在一众轻装或者皮甲的贼兵中实在是太显眼,彭大牛虽然没有孟让这么精于逃跑,但好歹也是在乱世中混了几年的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只是他刚一拔腿,就只听到身后的一阵劲风破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背后就是一痛,紧接着再痛,再再痛,那是多枝利箭射中人体时才会有的感觉,很快,彭大牛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两眼一黑,立仆而亡。

    一阵火云飞过,从前方,左方,右方的三个方向,腾起数千支火箭,越过了前方的叛军队形,直飞到那“孟”字大旗之下的地方,就在几分钟前,那里还是孟让所在的指挥位置。

    所谓擒贼先擒王,叛军们过于密集的阵形,缩小了他们的空间,虽然有利于抵挡步兵强突,但是弓箭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杀伤。

    而且淮南军士经过一年的训练之后,个个都是膂力惊人的大力士,弓箭手们几乎人人都可以把弓箭射出一百五十步外,超过普通士兵的一倍以上,就算孟让不跑,只怕这一轮火箭烈,也会把他射成筛子了,就跟那倒霉的彭大牛一样!

    那面“孟”字大旗上中了足有四五十枝火箭,顿时就被火焰所吞没,刚才孟让喊“风紧,扯呼”的时候,只有周围的那几百亲兵是听到看到了,就连彭大牛的反应都慢了半拍,更别说前面列阵的数千叛军了,直到看到大旗被烧毁,他们才发现中军那里早就人走地空了,现在强敌在前,主帅跑路,自己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

    几个叛军的头目叫道:“大家逃啊!”一边喊着,一边自顾自地向后逃去,可是刚跑出去两三步,就跟那彭大牛一样,直接给隋军阵中的弓箭手点了名,后背上矢如猬集,哼都没哼出一声,就仆地而亡,吓得几十个跟着转身,也想跟着逃跑的叛军小兵,一下子给施了定身法一样,再也不敢迈出一步。

    单雄信胯下闪电乌龙驹,脸上杀气腾腾,一把扯下了面当,示威似地举了举手中还在弓弦震动的大弓,吼道:“叛军士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战是死,逃亦是死,放仗可饶尔等一命!”

    所有的隋军将士,三个钢铁方阵,在距离叛军三十步的地方停下,无形的杀气透过空气中传来,而两万淮南军,则齐声大吼:“放仗,免死!”

    叛军的军心士气早已经崩溃,这下主帅又逃了,自己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因为后方的撤退路上,也出现了千余隋军的黑甲骑兵,个个面戴恶鬼面当,手持三石骑兵弩,端与胸平,闪着死亡寒光的三棱箭头,直指叛军人群。

    这支骑兵是单雄信的飞骑护卫,多半是王世充的家丁部曲,在步兵全部渡过淮河后才从浮桥上过来的,专门用来包抄和追杀,当孟让的中军大旗被击落之后,他们才完成了围三缺一后的那一而缺口的封堵。

    现在,两万多隋军步骑已经把五千叛军围得水泄不通,圈外的几万叛军,逃得是满山遍野,溃不成军,就连其他左右几个寨子里一开始还据营死守,想要坚持抵抗的几路叛军,也全部开始溃散了。

    叛军中很多人已经本能地想要投降,但还是有些听说过王世充杀降杀俘的人,不敢就此放仗,几个军官试探性地大叫道:“我等若是放仗,真的可以活命吗?”

    单雄信冷笑道:“若想杀尔等,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你们现在就是死人了,命只有一条,想活就现在放仗,本将数三声,不想活的可以一战!想放仗的,马上跪下,三,二!”

    单雄信的那个“一”字还没有出口,一大半叛军就已经扔下了兵器,跪到了地上,而还有一千多人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赌这一把,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好,单雄信的“一”字就出了口,随之而来的是他高举的手臂,狠狠地砍下。

    密集的箭矢破空之声响起,淮南军步兵和部曲骑兵的弓弩,就象长了眼睛一样,对着那些还站在原地的叛军射去,就如同平时训练的打靶一样,三五个人一组瞄准一个目标,在这百余步的距离上,绝不可能失手,惨叫声和闷哼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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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杀伐果断

    跪在地上的人只觉得一阵阵腥风血雨飘过,紧接着就是周围那些没有投降的人的身体,如同被砍倒的大树一样,重重落在地上,震得一阵烟尘腾起,还有四五百名没有给弓箭点名的人哪还敢再战,把兵器一扔,就跪到了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单雄信哈哈一笑,一挥手,几千名轻装跳荡兵从盾墙的后方冲了出来,钻进人堆之中,站到了刚才那些没有第一时间投降的叛军身边,手起刀落,人头就跟西瓜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鲜血溅得周围的叛军满身都是,已经给吓破了胆的叛军,没有一个还敢有拿起武器反抗的意志,只能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嘴里大叫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单雄信满意地点了点头,再一挥手,那些跳荡兵们掏出腰上系着的绳索,开始捆绑起俘虏来,单雄信看着远处已经逃开了两三里的,黑压压一大片的叛军,一扬马槊,厉声道:“全军听令,辅兵留下来看守俘虏,打扫战场,其他部队全部散开阵形追杀敌军,追击不得超过十里,五里外的隋军大旗下集合!”

    他的话音刚落,座下的闪电乌龙驹就一声长嘶,载着单雄信向前冲去,而令旗与鼓角声把他的命令迅速地传达开来,三个巨大的隋军方阵,顿时散开,刚才还如山岳一样的淮南步兵,扛着长槊,背起盾牌,向着远处逃亡的叛军溃兵们追去。

    这些淮南步兵,多数出自穷山恶水,平时上山下河,如履平地,即使穿着几十斤重的甲胄,举着长槊,跑起来也是健步如飞,甚至比那些脱得只剩下单衣,撒丫子狂奔的叛军军士,还要快出不少。

    很快,这原来拉开的两三里地的距离,就已经被彻底拉近,追上,远处响起阵阵的惨叫之声,一片片的叛军溃兵,被如狼似虎的淮南兵追上,砍倒,然后被割下首级,成为敌人的军功证明。

    两个叛军的头目,被押到了单雄信的面前,其他的三千多名叛军俘虏,已经被捆在了一起,十人一组,被几百名穿着轻甲,拿着短刀盾牌的辅兵们看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外面一眼,单雄信冷冷地看着这两个叛军头目,眼中杀气一现:“孟让何在?”

    左边一个黑脸矮胖的头目连忙说道:“大头。。。孟让在天兵一杀到的时候,就带着几百个亲卫骑兵逃跑了,扔下我们兄弟。”

    单雄信确实看到有几百骑兵逃跑,当时他遵守着王世充围三缺一的命令,没有马上下令部曲骑兵追击,这回听这头目一说逃掉的是孟让,心中一动,说道:“什么,那几百骑兵就是孟让?”

    另一个黄脸鼠须的瘦高个子连忙开口道:“正是,他都没来得及给我们下令,要我们也撤退,我还是看到后面火箭攻击大旗那里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人的呢。”

    单雄信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之色,心中暗道:奶奶的,早知道不听大帅的话了,要不然孟让这会儿早就给我俘虏啦。

    但他嘴上仍然说道:“哼,这一切都在我家大帅的算计之中,你们这些人,都是孟让的亲兵护卫吗?“

    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的,我们都是孟让的中军将校,我是中军左步军指挥范达虎,他是右步军指挥刘松毛。”

    单雄信点了点头:“你们既然是中军的指挥,那应该知道,如何跟南岸的几万叛军发信号,取得联系吧。”

    两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色,欲言又止,单雄信的脸色一寒,冷冷地说道:“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保护同伙吗,哼,不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还要继续作乱了,本将军再问一次,你们跟南岸的同伙如何联系?”

    那黑脸的范达虎摇了摇头:“将军,小的实在不知啊,那都是。。。。”

    单雄信二话不说,手中那杆号称寒骨白的长槊如灵蛇般地一刺,一下子穿透了范达虎的脑袋,从他的嘴里刺入,脑后穿出,红白相间的血液与脑浆四溅,他的手臂一震,这颗人头就跟一个爆炸的西瓜一样,炸得到处都是,脑花子和残骨碎片溅得那刘松毛满脸满身都是,他吓得三魂出窍,一下子软到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单雄信单手抬起了那杆寒骨白,鲜血和脑浆顺着槊尖上的血槽流下,一滴滴地滴在刘松毛的面前,他壮着胆子略一抬头,就只见到闪着寒光的槊尖亮瞎了他的眼睛,吓得连忙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可是单雄信那冷酷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回荡着:“看清楚了,这枪叫寒骨白,因为杀过无数人,刺烂过无数骨骼,却不沾血,杀人越多,槊尖越白,刚才你同伴是怎么死的,你也看到了,想不想也为我洗洗这槊呢?”

    刘松毛只觉得裤裆一松,一股子尿臊味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知道自己是给吓尿了,软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将军饶命,小的,小的不敢有半句隐瞒,孟让,孟让他下过令,要我们,要我们明天去联络江南的四万人马,一起攻击大营,联络信号是,信号是,点起六堆狼烟,赤黄绿蓝紫黑,每隔一分钟点起一道,按这个顺序,就是要他们总攻!”

    单雄信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孟让有没有交代过,若是他们大营被攻击,如何示警,又如何让他们来救?”

    刘松毛哭丧着脸,回道:“大将军啊,孟让他根本不相信官军会渡河进攻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攻击官军,哪会跟李二虎他们的南方部队定这种事情呢?小的真的是只知道这个放六道狼烟,让南边的兄弟攻击的信号,别的一概不知啊。”

    单雄信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此人押下,严加看管。”

    一边的刘黑闼策马过来,低声道:“单将军,你是想将计就计,消灭南边的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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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二十七章 战略选择

    单雄信微微一笑:“正有此意,快,黑子,我去找那六色狼烟,你现在快去请示主公!”

    王世充这会儿已经站在营中的高台之上,他的目光没有看向已经杀声,火光渐行渐远的北岸敌营,而是看向了一片寂静的南边,丘陵连着树林,是天然伏兵的好地方,可是现在,却看不出这些地方有什么动静。

    魏征轻声道:“主公,敌军的那四万伏兵,会不会已经知道北岸的战况,这会儿已经逃走了呢?”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应该不会,他们既然是伏兵,就不会离我们太近,南边十五里处,都是旷野,只有二十里以外,才是连绵的群山,适合埋伏,他们一定就是隐藏在这里,以这个距离,是看不到北边的具体战况的。”

    魏征笑道:“可是他们应该能看出淮河一带开始大战了吧,如果不是孟让主动攻击,那一定是我们在进攻,难道会无动于衷吗?”

    王世充摆了摆手:“如果是组织严密的叛军,自然是会相互救援,可是孟让的部队,却多是乌合之众,跟着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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