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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9部分

移动藏经阁-第2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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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踉跄的身影印入白晨的眼帘,那是一个失去了勇气的男人,眼中毫无光彩,一步步的走向洛河,走向深处。
    这时候的河岸边只有白晨一人,白晨看着那个人不断的深入,河水已经没过了那个人的胸前。
    白晨犹豫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救他。
    见死不救?这不是白晨的作风。
    可是救他?救的了他的人,却救不了他的心。
    “喂。”白晨还是叫喝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看了眼白晨,眼中带着浓浓的丧气。
    “你不用劝我,我活着已经没有希望,让我去死吧。”
    “不是我是觉得你要死的话,最好是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你死在这里,浮在河面影响人家姑娘做生意。”
    “你你”那人本就在绝望之际,却谁料的到,眼前这人不但没有劝阻,反而落井下石。
    “而且你也影响洛阳的治安,公门的官老爷现你后,必然以为你是被谋害的,便要追查凶犯,结果查来查去又现你是自尽,浪费官老爷的人力、物力,你说你这么做对不对?”
    “额”
    “再者说,你死在这里,附近的百姓知道这里淹死人了,就不敢再来这里了,这里的花姑娘就没了恩客,没了恩客就没饭吃,你与人家无冤无仇,何苦要害了人家。”
    “我”
    被白晨这么胡搅蛮缠一番,此人犹豫的看着淘淘河水,却失去了再往前一步的勇气。
    人就的时候,全凭一气用事,这股气泄完了,就再也没有勇气了。
    那人颓丧的回到岸边,身上全是水迹泥垢,好不狼狈。
    “公子说的对,学生糊涂”此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这便去找一处清静之地,了却残生。”
    “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白晨淡然说道。
    “活着累,倒不如死了洒脱利落。”那人目光闪烁不定。
    “说说是怎么回事,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白晨便开口问道。
    “学生白舒,字洛彬,乃太学院学生,今日却遭致无妄之灾,洛阳县令公子周康嫉我学识文采,构陷我盗窃,并在我的房内找到一枚玉佩,院长便将我逐出太学院,连原本要举荐我的举荐信都落空了,如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时代,一份举荐信对于一个考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就如前言所说的,没有背景的人几乎都不会采学识。
    这举荐信就像是一个背景,得了谁的举荐信,那就是谁的门生。
    可以说写举荐信的人越是官高,那么中榜的几率越大,受到重用的几率也就越大。
    哪怕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金榜题名,若是没有举荐信,多半也是分配到偏远地区当个小小的九品官正,可是如果是举荐人背景深厚,那么很可能会在洛阳乃至周边地区当官,天子脚下,近臣,得到的机会自然也要大上许多。
    可以这么说,金榜题名是悬崖对面的昙花美景,而举荐信就是这通往彼岸的桥梁。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是废物。”白晨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
    这白洛彬也如之前的秦沛一般斯斯文文,却由不得别人说他是无用的书生。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一群人。
    不只是身份上的高贵,精神上也是高洁如莲,由不得旁人半点诋毁。
    “你这等无能懦弱之辈,根本就做不了官,哪怕是做了官,也是个庸官,还没入官场便被人捉弄构陷,若是入了官场,不出三年轻则丢官卸职,重则人头落地,满门株连。”
    “你你你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我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已,小小的县令公子,便能让你身败名裂,你又何德何能能够站在朝堂上,面对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我学的是治理天下的大学问,不是学那阴谋诡计的下作之法。”
    “治理天下?那好,我便问问你,你可知洛阳缺什么?”
    “什么缺什么?我又不是官员,怎知缺什么?”
    “做官就如做人,需要心思细腻,你说你学的是治理天下的大学问,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关心这洛阳百姓需求,不看时局政务,等你当了官之后,你怎么治理天下?”
    “那你告诉我,洛阳缺什么?”
    “缺水。”
    “胡言乱语,洛阳城内四条大河,洛河、伊河、瀍河、濲河,如何缺水?我更未曾听闻洛阳城内没水。”白洛彬愤慨的说道。
    “朽木难雕!”白晨鼻孔轻哼一声:“如今正值旱秋,天干气躁,多日未曾下雨,这洛河河水也已经下降了三个水位,这也是上流农田蓄水断流的缘故,这叫做蓄田,若是平时正常水位,你早就淹死了,若是再有半个月不下雨,四大河都将因为水位太低,导致商船难行,而洛阳粮食也是走河道,到时候粮商只能走6路,洛阳周边山高路野,运送粮食的费用必然增多,而这也将导致洛阳粮价上扬,百姓就将买不起粮食,你听的懂么?”
    “这”白洛彬被白晨训的哑口无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这其中居然还有这门道。
    不过白洛彬又觉得自己只是一时疏忽,不肯服软:“我只是一时不察,而且平日里我苦读圣贤书,如何能懂得这些?”
    “圣贤书里教你如何治理天下吗?”
    “自然是有,只是需要领悟。”
    “那我问你,这国家如何治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没思考过,不过只要给我一些时间,这些道理会如水到渠成,自然而通。”
    “罢了罢了,一个迂腐的穷酸书生,若是让你当了父母官,也只是一个庸官,还是去死吧。”白晨失望的摇了摇头。
    “眼见为实,我都没当官,你便说我是庸官,你又凭什么说我当不好这官?”
    “凭什么?自然是我问你答,你却没能答出,如此基本的问题,你都没想过,指望你当了官之后再想吗?”
    白晨冷笑道:“在当官之前,你就要想清楚,你要如何当这官,你觉得秋考会考什么?考你孔孟大义?还是考你四书五经?都不是考的是为官之道,考的是民生大计,考的是国势大运,考的是经天纬地,你说你能答出什么东西?若是你能答出其中一项,我便为你谋一份举荐信。”
    “当真?”
    一听白晨能给他弄到举荐信,白洛彬整个人都精神了,再看垂柳下安坐的白晨,却显得有些气宇不凡,多半是哪家高阁子弟。
    “兄台,您是?”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问你答,答的出来,我便对象承诺,答不出来,你这辈子也就只是个穷儒,文不成武不就,百无一用的书生。”
    只是,白洛彬本就只是死读书的书生,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白晨问的这些,他从来都只觉得是旁门,他从来不屑学习,如今临场被白晨考问,他如何能答的出来。
    一时间,白洛彬记得前后乱窜又是拍头又是急恼,而他这般的急躁,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更不可能答出白晨问题。
    “给学生一些时日,待得学生温习之后,自然能够答的出来。”
    “他日你入考场之时,考官可否准你回去温习些许时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三章 白马寺
    “你你这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笑话一个穷酸,凭什么让我浪费时间为难?你也要配才行啊。    ”
    白晨满脸的不屑,如今的朝廷,多半都是这类人,政治斗争,敛财结党玩的那叫一个溜,真要让他们治理国家,他们却个个成了酒囊饭袋。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不过是狗眼看人低!”
    白晨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有可能是自己低估了他,不过再高估他又能有多高?
    啪啪啪
    白晨刚走几步,却见一老妇轻轻的拍着手,那老妇的身边站着一人。
    “娃子,你是谁家的孩子?”
    白晨愣了一下:“老夫人,您是?”
    “老身本是来此散心,已经站在这一段时间了,你这娃子倒是特别,言中高意,暗藏玄机,可是今年秋考考生?”
    “不是。”白晨摇了摇头:“小子乃是江湖人,老夫人快请走吧,您身边那侍从都快用眼睛杀死我了。”
    “江湖人?”老妇人皱了皱眉头:“娃子,老身看人居然看走眼了,江湖人苦啊,你一身才学,何苦要在这江湖中摸爬?”
    “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我选择了江湖,是江湖选择了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老妇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的好,每个人都在江湖之中。”
    “见笑了。”白晨抱拳离去。
    “太夫人。”身边的侍者凑近老妇人,眼睛看着白晨离去的恍惚身影:“可要小人去查查他的底?”
    “不用。”
    “太夫人,您似乎挺欣赏这小子的。”
    老妇人轻描淡写的撇过头,淡淡的扫了眼侍从。
    侍从浑身一颤,连忙退后两步,低下头身体颤栗不止。
    “这天下是朕的,可是并不是天下每一样好东西都要握在手中。”
    这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古唯一的女帝武则天。
    论功绩她不比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皇帝差,比起先辈不差,比起后辈更不差。
    白晨离去的时候,眼中隐隐有些诧异,他认出了老妇人是谁。
    因为武则天登基那日,自己就在朝堂上,目睹了这一切。
    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武则天的气质就变了。
    这就是气运加持?王者之气?
    那股气运隐隐有些抗拒自己,也许武则天与她身边的侍从没有觉,可是她身上的气运却现了。
    当然了,自己没有恶意,所以气运对自己的抗拒也不是很强烈。
    白晨刚回到客栈,就见里面被丢出来两个人。
    “滚,这是鸿运客栈,不是吃白饭的地方,更不是你们这种乡野村夫能来的地方。”
    白晨定眼一看,却现这两人不就是昨夜住宿客栈的那两个伙计么?
    白晨记得粗胖的那个叫阿陈来着
    “你们二位这是?”
    两人看到白晨,就跟见鬼一样,脸上原本就狼狈不堪,此刻更是惶恐不安。
    “客官,您认识这两个贱民?”这客栈的伙计原本还气势汹汹,看到白晨与这二人对视,立刻露出奴颜婢像,讨好的凑上前来:“可是与这二人有过节,小的帮您”
    啪
    “说谁贱民?”白晨毫不留情的赏了这伙计一巴掌,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下人,怎好意思说别人贱民?
    “公子,您”伙计有些被打懵了,捂着脸看着白晨。
    “去,再给我开一间上房。”
    “啊?做啥?”
    “我两个朋友入住,怎么?我这两个朋友没资格?”
    “不不有资格,有资格。”
    那伙计疾跑的回客栈里,暗骂自己嘴贱。
    “你们两个怎地沦落至此?”
    “唉今晨老板娘把我们两个驱逐了,说是我们没能护住老爷”阿陈苦恼的看着白晨,颇为委屈的说道。
    “我们本是衡阳人士,身上又五盘缠积蓄,只得来这洛阳碰碰运气,找到这鸿运客栈,本想着我二人也算熟手,做事也不偷懒,该能找到一份活计,怎料那人听说我们是来找活的,二话不说就把我们赶出来。”
    两人的目光躲闪,显然是有些惧怕白晨。
    毕竟昨夜与狄仁杰的交流,他们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眼前这人近乎于妖的智慧,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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