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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君子之交(全)-第7部分

小说: 君子之交(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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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愿的,那大家提提意见也好。”    
这话说了等於没说。全聚在一起了,谁都不愿意当面开口得罪人,也不愿意自己被得罪。    

突然班长用半开玩笑的口气:“曲同秋,你不是最近经济蛮紧张的吗?干脆别去了,省下那个钱吧。”    

有几个人发出应和的笑声。柿子自然挑软的捏,曲同秋是最软的那颗,得罪他也没什麼好怕的。    

曲同秋闻言惊愕道:“但是我很想去啊。”    

“大家都想去啊,是不是。可总得有一个人退出嘛,”班长笑著,用很好商量的口气,“不然你觉得谁退出比较合适?”    

这下便巧妙地把烫手山芋丢给了他,大家都立刻盯住他,生怕从他嘴裏说出自己的名字。    

班长鼓励道:“没关系,你说嘛,提出来做一个参考。我们会考虑的。”    

全场一片尴尬的沈默,曲同秋不肯主动放弃,那他们当中势必有某一个人要被点到名,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是自己。    

很微妙地,曲同秋突然就发现跟剩下的人都同仇敌忾地站到他对面去了,每个人都变得希望他退出。    


“是啊,你就算了吧,你也交不出那麼多钱。”    
“看你饿得都瘦了,多可怜,岛上没什麼好玩的,钱不如省下来买点好吃的吧。”    





末了曲同秋只得一个人带著东西,有些伤心地回到宿舍,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小心翼翼的谁也没得罪过,怎麼就会变成了大家的敌人。    


推开宿舍的门,一眼就看见庄维正在裏面。    

曲同秋吃了一惊,因为实在太久没和庄维在宿舍裏碰过面了,可能是两人都刻意避开对方的缘故,同一屋檐下也可以两不相见。    

但现在他根本没心思去想和庄维的尴尬,只闷闷地坐到床上,开始把东西一样样往外掏。    

屋子裏安静著,曲同秋收拾著东西,突然听得庄维说:“你们不是要出海去了吗。”    

“船位不够了。”曲同秋说著就觉得难过,转身把空了的包包挂回床头,他也不想跟庄维多说话。    

庄维立刻明白过来:“不够?那怎麼决定谁不去?抽签?”    
“……”    
“不会是直接就找你这个冤大头吧?你也太孬种了!”    
曲同秋已经失望得没力气和他对吵,拿出自己的饭盒准备去买饭吃。    


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庄维说:“喂,要不要去H岛玩。”    
“不要。”    
庄维很是不悦:“为什麼?”    
“去哪裏太贵了。”    
“钱我来出不就好了。”    

曲同秋吃惊不小,回头看他:“啊?”    

庄维略微尴尬,但口气还是很骄傲:“切,对我来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数目。我就当跟你道歉好了,那件事一笔勾销。”    
最後一句他说得飞快,但曲同秋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鸡皮疙瘩就竖了起来,脸上也窘得发烫。    

“我,我不去。”    
庄维恼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想一笔勾销,还要跟我牵扯不清不成?”    

曲同秋忙连连後退说:“一笔勾销,当然一笔购销。”    

正说著话,有人推门进来,却是楚漠。曲同秋吓了一大跳,幸好楚漠根本当他是透明人,没有找他麻烦的打算,只对著庄维说话,神态还颇殷勤:“你决定好了吗?跟不跟我去H岛?”    

庄维只当没看到他,眼睛瞧著天花板,也不说话。    

曲同秋暗想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他如果这麼摆架子,早就被打得半死了,然而庄维这样,不仅姿势好看,楚漠更是献媚不已:“庄维,大师的摄影展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一票难求,你这回不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庄维一脸冷淡矜持的骄傲神气,总算开口:“好,我打算去,不过我要带上他。”他伸手指了指曲同秋。    

“他?”楚漠一脸踩了狗大便的表情,“开什麼玩笑!”    
“随便,那我也不去了。”    


楚漠神情复杂:“这样好了,你跟我去H岛,我给他买别的地方的机票。行了吧?”    
庄维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两个人出游?”    

曲同秋尴尬了一下,耳朵发热,楚漠瞪他一眼,继续游说:“但我只订了两个房间,票也只有两张,多了一个人要怎麼办?”    

“简单啊,他跟你住酒店,我去看摄影展。”    

曲同秋实在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大师的展览由庄维来享受,而楚漠的狠揍由他来挨,他又不傻。    

然而刚往外悄悄走了两步,就被庄维抓住领子:“你给我站住!”而楚漠厉声骂道:“你快给我滚!”    


曲同秋进退两难,被推推搡搡,两人都把火气撒在他身上,弄得他晕头转向,只能“唉唉”地叫。这种时候满心就想著要是任宁远在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召唤生效,正被扯胳膊扯得痛叫不已,突然就听得楚漠说:“宁远,来得正好,快把你的小胖子领走!”    

曲同秋莫名又挨了打,听见任宁远的名字就觉得犹如天神降临,立刻扭头喊:“老大!”    
庄维却冷笑道:“他凭什麼领走?又不是他养的狗。”    

“你又看他不顺眼,干嘛还非要带上他?”    
“因为我看你更不顺眼。”    

任宁远听他们吵了一会儿,微笑说:“这也能吵得起来?你们问他自己要不要去不就完了?”    
说完又看著曲同秋:“你愿意去吗?”    

曲同秋无缘无故被整得灰头土脸,而那两人根本没打算听他说话,见任宁远来问他,胸口蓦然一暖。只觉得对著任宁远他绝对也不会说不,未经大脑,脱口便说:“我去。”    

任宁远笑笑,对暴怒起来的楚漠说:“你气什麼,我也去,凑四个人,不就好了。”     曲同秋生平头一次坐飞机,一片茫然,也没人对他解说,只能样样都模仿另外三人。幸而他的位子是和任宁远在一起,能紧挨著任宁远坐下,他也就安心了。    

拿到自己的那份飞机餐点,菜与饭都是分格子摆得整齐好看,比食堂饭菜好得多,曲同秋习惯性地有好东西就要留给给任宁远,於是把饭盒推过去:“老大。”    

任宁远看了看,笑道:“我撑不下两盒的,你自己吃吧。”    

曲同秋这才放心地吃起来。对他来说,飞机餐味道甚好,只是分量不足,一盒吃完仍然不够。而任宁远尝了一点米饭和小块鱼,便放下了叉子,见他眼巴巴的,就问道:“你还要吃吗?我只动了这里,你挖掉就好。”    

曲同秋哪管什麽口水和避讳,认认真真地,把任宁远吃剩的一盒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任宁远轻微咳了一声,开始低头看方才拿过来的报纸,看了一会儿,便往後靠著,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的,似乎是入睡了。    



曲同秋看著他英俊又沈稳的侧脸,心想当男人就该像他一样,厉害而不嚣张,威严而不凶恶,温和而不可冒犯,自己哪怕能有他的十分之一就足够了。    
正在满心虔诚地仰慕,忽见楚漠走了过来:“喂,小胖子。”    

曲同秋忙举起手指,对他“嘘”了一声,又指指闭目养神的任宁远。    

楚漠骂道:“就你最马屁。”但还是压低声音:“你给我过来。”    

曲同秋虽然怕他,但不想他大声嚷嚷扰了任宁远清梦,便心惊胆战跟他去了卫生间。    
“我告诉你,你这一路,都给我离庄维远一点,不然就是找死,知不知道?”    
“呃……”    
“不准跟他单独相处,也不准跟他说话,明白?!”    
“呃……”    
“你敢跟他说一句,我回去就揍你一拳,说两句,揍两拳,给我记牢了。”楚漠毫不留情地扇了他的脑袋,而後把吓得直发呆的曲同秋推出去,“快滚。我要上厕所了。”    

曲同秋回到座位上,有点害怕飞机著陆以後四人同行的场景。紧挨著任宁远,他实在希望飞机永远也别停,他只要坐在任宁远旁边,做小小的守护老大睡眠的卫士就好了。    


然而飞机还是准时降落了,走出舱门才发现天在下雨,大家陆续下了梯车,雨很快便越下越大,机场的车子却迟迟未出现,一大群人只得原地站著,边骂边想法躲雨。    

楚漠是有备而来,曲同秋出远门不论天色如何也都带著自己的旧折叠伞。前者去找庄维献殷勤,而曲同秋很自觉就把伞双手递给任宁远:“老大!”    

任宁远微微笑著接过,刚撑开,那边庄维便骂楚漠道:“谁要跟你共伞!”但终究是不愿意挨淋,便大步走到任宁远伞下来。    

任宁远看庄维凑过来,也不拒绝,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温和。    


楚漠气得跳脚,又不能把他们俩怎麽样,只拿曲同秋出气。曲同秋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子,躲的时候再挨了另一下,只能跟在任宁远後面,看他和庄维和睦地同撑著那把旧伞,自己一路淋了个透湿。    




等终於上了车,曲同秋已经全身湿嗒嗒,痴肥的衣服裤子都粘在身上,头发也只能随便往後抓。苦恼的是眼镜,在湿衣服上擦了半天,镜片也干净不了,还好他近视也就两百度,不戴也没多大关系。    

庄维的视线百无聊赖从他身上扫过,突然又倒回来认真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像是有些意外,忍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好像瘦了不少嘛。”    
曲同秋想起楚漠的威胁,不敢出声。    

庄维见他没回应,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盯了一会儿车窗外雨,又忍不住回头再看看他:“你眼睛也并不是睁不开嘛。”    

他这麽一说,连一直臭著脸的楚漠都把眼光投过来了,只有任宁远不置可否。    

庄维说:“瘦了挺多呢。”    
楚漠也附和:“是啊,变了个人。不过还是一样难看。”    

曲同秋从未有过成为别人视线中心的经验,惶恐不已,忙又陪著笑了一笑。    

庄维立刻露出厌恶的神情,把眼光调转开了。    


一行人到了酒店,暂且把东西全放到一个房间里,任宁远笑道:“路上都辛苦了,一起去泡澡,做个全身按摩,顺便休息一下吧。”    

曲同秋忙说:“老大,我就不去了。”做出气筒的回报是交通食宿由庄维帮他负担,但其他附加消费他也付不起。    

“一起来吧,我请客,”任宁远笑笑,“我吃了你不少早点。”    

曲同秋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任宁远像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一样,相当的生分。    
他是得罪过任宁远,可他对老大一片赤诚之心真是日月可鉴,若任宁远以後不再搭理他,他都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跟著三人去了桑拿房,曲同秋大概是唯一一个没见识过这种世面的人,他这辈子从来没这麽痛过也没这麽舒服过。全身洗了,泡了,蒸了,敷过,再趴在那里任人按摩,被用力揉捏的时候痛得直叫,过後却说不出来的舒畅。    

听他呻吟了一阵,楚漠忍不住骂:“叫屁啊,你那什麽鬼声音!给我小声点。”曲同秋立刻紧闭嘴巴。庄维难得的没加入骂的行列,而任宁远只一如既往闭著眼睛,睡著了的样子。    

按摩过後全身放松,曲同秋困倦不已,眯著眼睛陪三人去修整头发,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美发师也顺便给他剪了几把,替他吹干净脸上的头发碎屑,他便摸索回隔壁按摩室,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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