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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我所知道的后来 完结+番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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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钟后,电话里传来一道教导主任般的声音:“脸书有个高管提过一个观点,亚马逊的模式是向整个行业抽成,好比搭建一套让整个行业都依附的基础设施……”
  庄久霖真的一本正经地给她说了将近十分钟,除了基本思路与她一致,还加了一些他自己的分析,田芮笑时而附和,时而说出他的下一句。等他说完了,她接道:“但我想,是不是可以把基本观点说完之后,再拉回他们主营云计算,消费数据才是核心命脉,这样就可以接我会编程的话了,如果老师接着问编程,那我赚大了。”显然相对于金融问题,她在技术优势上更游刃有余。
  她听见庄久霖笑了笑,说:“聪明。”
  很快,田芮笑说:“我要睡啦,已经很晚了。”
  他好失望:“都不问问我在哪?”
  “最好在哪个美女怀里,让她替我好好陪你。”她的语气像极了坏女人。
  庄久霖哼了口气,没做声。田芮笑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你在楼下?”他用三秒钟默认,她毫不犹豫说:“快回去,我不会心软的。”
  好半天他才惨兮兮地问出口:“真的?”
  “真的,快回去,我要睡了,学校八点半开始复试,明天师姐八点半要给我做模拟。”
  “好,”他听起来快哭了,“后天复试?”
  “嗯。”田芮笑答完,他还在等,她终于松口:“晚上我去找你。”
  庄久霖终于燃气一丝希望:“好。”
  第二天一整天,田芮笑都没有收到庄久霖的消息。晚上睡前她等了等,还是没等到什么。
  什么啊,好歹给人家一个鼓励嘛。
  田芮笑很快睡着了。天还没亮全她就起来,换一身端谨的衣服,脸上底都不打,直接上了豆沙色口红,穿一双平底靴出了门。
  打车来到学校,走到学院楼时,那里已站了不少考生,有人如她一脸稚气未脱,也有人已沉淀了几年职场老练。只要还有梦想,什么时候出发都不算晚。
  时间到了。
  不巧的是,今年不按成绩排序,而是按姓氏,“T”开头的田同学不幸排到后列。每个考生二十分钟左右,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神色复杂地离开,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午后。
  到了该她抽题的时候,她凝神屏息打开纸条——老天!资产负债率!光一个浦越就够她说到超时!
  田芮笑前头终于没了人。上交手机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庄久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那她今晚也不要去找他好了,哼!
  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踏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去。
  面试官一共五人——噢,终于拜见了,各位出现在论文和教材封面的大佬们。老师们各有分工,有人□□脸,有人唱白脸。
  首先派出的是一位□□脸的温柔美女老师,田芮笑昨天晚上还在看她的论文。
  “为什么要跨考金融?为什么要选择北大?”
  接着进入专业问题,越来越难,越来越尖锐。而在金融热点上,问到了去年刚上港股的某公司——正是那次田芮笑陪同庄久霖一行到深圳出差要做的那家。
  田芮笑简历上的风投实习与编程技能成功引起老师们的注意,大部分时间都在此盘问。未来所有的成功,都要感谢自己的选择与坚持。田芮笑此刻拜谢去年决定找实习的自己,扛住毕业的压力,坚持了三个月披星戴月的日子。
  二十分钟后,她向诸位老师鞠躬致谢,转身离开教室。
  这一刻,输赢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用尽全力,无怨无悔。
  拿回手机之后,田芮笑一路往外走,关掉了飞行模式。
  微信堆了许许多多标着数字的小红点,却没一个来自庄久霖。收录订阅号消息的集合明明没有其他数字那么抢眼,却在这一刻令她愕然失色,满脸苍白。
  田芮笑停住脚步,盯着手机一动不动,豆大的眼泪砸到手上,竟还感觉到了温热。
  一阵冷风吹来,扰动了光秃秃的梧桐,他们已捱过整个隆冬,没什么可让风刮落的了。
  最新的一条订阅消息来自一家财经媒体,黑白人相作头条底图,那人眼神锐利,即便毫无色彩,也不减半分枭雄风姿。
  ——《讣告:浦越董事长庄徐行昨日因病逝世,享年六十九岁》                        
作者有话要说:  北大金融分为光华、汇丰、经院
光华最好
咱就不具体了
毕竟吧,按照设定年,第五名是个男生
我怕他哪天满脸问号找我
今年第一名我也找到了
我先盯着看他有没有年薪百万人生巅峰
回头跟你们汇报一下

  ☆、Chapter 71

  前往和园的路上; 田芮笑一直在给庄久霖和庄希未打电话,却无人接听。邱恒、Anna以及诸多同事都在朋友圈发了悼念; 时间都在今天中午之后; 看来消息是在午后才公布的。
  庄家大宅一入眼帘,一并出现了身着黑衣进进出出的人。田芮笑匆匆下车; 进门时被人拦下; 问:“请问您是?”
  田芮笑答不上来,抬眼看见不远处的阿姨,她喊道:“阿姨!”
  阿姨闻声; 快步过来,向对方解释:“庄总女朋友。”
  对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会儿; 才转身离去。
  田芮笑抓住阿姨双手; 泪眼婆娑:“阿姨!叔叔呢?庄久霖和希未呢?”
  阿姨双目红肿; 褪了很久的眼泪重新涌上:“送走了,先生和妹妹都去了; 家里请人来做法事; 现在正清理。”
  田芮笑走进门里; 平日摆在开阔楼梯间的古董全都移走了; 变成了燃着长明灯的灵堂。她不死心地往书房走去,似乎以为还能在那里见到谁。宽大的书桌上展着一张抄写完整的佛经,透着清淡墨香,毛笔还搁在笔山上,似乎等着谁很快又再将它拾起。
  “小田。”田芮笑闻声回头,阿姨倚在门边; 含泪道:“你快去吧,家里有阿姨看着……”
  她问:“叔叔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晚饭之后不久……”阿姨哽咽着,缓了缓才说,“你去吧,多安慰安慰先生和妹妹,他们听你的话。”
  田芮笑先到庄希未房里找了身黑衣服,才出门坐车。车上了路,司机见她两手空空,好心提醒:“不买束花吗?”
  田芮笑怔怔回神:“噢,我……我看看……”
  “没事,那边附近应该会有的,外面一条街都是做这个的。”田芮笑茫然地点了点头,司机叹了口气,安抚道:“小姑娘,节哀啊。”
  到了地方,田芮笑先到门口一家店买花,意外碰见了也刚到这里买花圈的Anna。两人相顾无言,拿到了花,一同往里走去。
  才到灵堂附近就看见人头攒动,却肃穆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入口有人负责登记来宾,田芮笑在Anna之后报名字,那人一听,道了声:“等等。”
  他起身离去,很快带着肖硕过来,田芮笑跟着肖硕直接进了门。Anna弯腰写下名字时,嘴角一弯——她是客人,而田芮笑,是庄家人。
  灵堂布满了花圈与挽联。一路进去,肖硕低声向田芮笑说明情况:“先生今晚要守夜,奶奶也来了,爷爷没来……”
  来吊唁的各路人士静默地站在两旁,肖硕为田芮笑介绍:“那两位是江董夫妇,江曼丽小姐的父母……那两位是何医生的父母……那两位是融力董事长和千金……”
  田芮笑循肖硕视线看去,都不需要确认,就知道谁一定是了——那位千金同样也在盯她,满眼的好奇与猜测,更有一丝倨傲的轻蔑。
  田芮笑无心多看她,绕过满场来宾,看见了背对着她跪在一张巨大遗像前的庄久霖。他一身黑衣,跪直了身子,纹丝不动。田芮笑接着看见一旁的庄希未与奶奶,她走向她们,与她们紧紧相拥。
  相比起痛哭的庄希未,奶奶显得平静许多。田芮笑问起爷爷,奶奶平缓地答:“你爷爷在家里,我们没告诉他,但他今天一直很平静,也不说什么话,疯老头子,还知道父子连心……”奶奶最后几个字音哽在心里。
  “你去劝劝他吧,”庄希未抹了把眼泪,“他跪了半天了,不吃不喝,也没动一下,谁劝都不听。”
  老实说,打庄久霖主意的不止融力千金一位,她们就站在吊唁的人群之中,有公司高管、律所高合,又或者新媒体老板。可无论是谁,都看见了田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近庄久霖,在他身侧的蒲团上跪下。
  庄久霖侧脸过来,看见她的那一瞬,仿佛抓住了久违的光亮。田芮笑也看着他,两人同时朝对方伸手,十指紧扣。
  “已经够了,叔叔懂你的心,”田芮笑声音很轻,“奶奶一直在看你,别让她更揪心,好不好?”
  庄久霖看了她一会儿,说:“再过一会儿。”
  “好。”田芮笑转头向前,没放开他的手,陪着他一起跪。
  不久后,庄久霖主动提了起身。田芮笑先他起来,扶着他的胳膊,他慢慢抬起跪成直角的膝盖,等麻木的血肉重新适应他的指令,才站起来。起到一半,庄久霖身子一倾,还不等旁人过来,他顺势紧抱住了田芮笑,似乎那是他唯一的支撑。
  庄希未摆摆手让人退下,田芮笑轻轻拍打他的背,当他是个需要哄的小孩子。人群里带起一阵低微私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在猜她是谁。
  庄久霖起身后,江氏与何氏长辈立刻朝他走来。田芮笑退到奶奶身边,站到了这个——属于家里人的位置。她听见几位长辈说,何扬陪同江曼丽出国开会,还在想办法赶回来。
  接着不断有人前来,一一与庄久霖说着大同小异的哀悼,庄久霖始终平静而客气地回应。到了晚些时候,友人陆续散去,只剩一些守夜的近亲。
  田芮笑陪庄久霖坐在一旁,已劝了几次:“吃点东西好不好?”他还是摇头。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她不再强求:“好,我陪你。”
  田芮笑抱着庄久霖的胳膊,挨着他。忽然间就听见他说:“昨天早上,爸爸说想吃清蒸鱼,我就让阿姨买了鱼,早早下班。”
  “叔叔喜欢吃清蒸鱼?”她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嗯,喜欢吃我做的,每次节日他都要吃。”
  “那好呀,叔叔吃到了最喜欢的你做的清蒸鱼。”她记得阿姨说庄徐行是晚饭后走的。
  庄久霖无神地点了点头。
  田芮笑继续陪他说话:“叔叔说好吃吗?”
  庄久霖嘴角一扯:“他从不夸我的。”
  “你跟叔叔真的很像,你也从不夸人。”
  “我本来晚上还有事要办。”他的声音寡淡而缓慢,每句之间都停顿久久,才接:“所以就先吃完起来了。”
  田芮笑“嗯”了一声,没有追问,等他继续开口:“他说他累了,想回屋休息。希未问他今天干了什么,他说一早就起了,很有精神,就到小区里转了转,小区里很多花都开了……”
  “然后他回家,还喂了鸟,剪了剪花。快中午的时候,阿姨说他把老照片翻出来看了很久,精神得一中午不睡……”
  田芮笑抱着他,又轻轻应了一声。
  庄久霖双眼半垂,昨天的画面仿佛胶卷一般在他眼底流过:“他还去擦了擦妈妈的画像,阿姨说她擦过了,他还是抱下来擦了一遍。我五点回到家,我做鱼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后面看着。”
  田芮笑望向他:“你们俩一定谁也没说话。”
  他苦笑一下:“我应该说话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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