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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少女的祈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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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没有周落,他决计不会是现在的韩珉。

    她一直都指引着他,让他心中的那条路越发清晰、开阔。

    做这样的事情,没有坚守的信仰,再纯净的人,终究会染上洗不去的污点。

    毒|品,是最大的诱惑;谷欠|望,会让人失去理智;仇恨,会使人蒙蔽双眼;杀戮,会泯灭人性。

    而周落,是他的光。

    □□,欲念之火。1

    女孩下巴搁在他肩上,喃喃:“我困了……”

    但愿,但愿人长久。

    ……

    高二学期开学那天,韩珉只送她到机场外。

    他这次没有陪她回陇城,临走时,周落没要拥抱和亲吻,她只说:“学校宿舍电话不一定能用,如果能,我打电话时间也很少。韩先生,再见。”

    韩珉想抱她,女孩径自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韩珉不禁想,所以结果,到底谁更难过?

    回学校上课,高二班级是新分班,周落本以为都是生面孔,没想到竟然在班里见到了一个熟人。

    是秦岩。

    对此,高二九班的老师也分外奇怪。因为这个班并不是实验班,只是普通班,而秦岩这样的成绩显然是上重点班的料。

    普通班也就算了,但他待的还是个文科班。

    周落倒无所谓,甚至新班安排的座位,她仍然坐在秦岩前面,她和秦岩的位置同原来班级相比压根没变,但她都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过,秦岩坐在她身后也有好处,她不会的题目秦岩都会。

    慢慢地学习、踏实一步步地血,渐渐地,她的成绩就上来了。

    高二第一个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周落期末考试班中排名第三,全校第八十一。有了目标的学习,能让她暂时忘记和韩珉的事情。

    他们这所高中只是个普通的三星高中,和另外一所最好的四星高中比其实说不上好。每年本一本二率很差,和各种原因都有关系,而秦岩中考如此优秀之所以来这个高中,只是因为他中考那时不愿意上高中。

    具体原因,大概也就家里的事情。

    上次许斐凡的事情,他事先说好的记者和警|察没来,也是因为那次在家中打电话被他母亲听到了——这是秦岩后来告诉周落的,还和她郑重地道歉。

    但这些都不是事。

    晚自习回去,半小时后宿舍就统一熄灯,漆黑里,她到卫生间里,借着外面的月光背书,偶尔的时候停下来想一想韩珉。

    有几次她一个人走到宿舍三楼的走廊上给韩珉打电话,结果被宿管阿姨看见,又是一顿奚落,差点没拿个处分。

    她能思念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她的目标也越来越多了。

    高二第一个学期结束后,她按着韩珉的安排到了原先在弇城的住所。万万没想到开门的人是孟昀,她往里一看,冼嘉正坐在沙发上打毛衣。

    仿佛时间还停滞在半年多前,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故人如初见。

    周落傻傻地站在门口,直到冼嘉俯身给她一个拥抱。

    她回抱住她,想,一切都是真的。

    三天后,周落才渐渐意识到,不,一切还都是假的。

    冼嘉时不时会发病,孟昀会把她捆在一个椅子上,她从开始的惊惶到后来忍着酸楚把绳子递给孟昀。

    没办法。

    几次反复后,她又趁孟昀不注意再次犯了。

    循环反复地,冼嘉又被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孟昀白天做事,他也是一只脚踩在鬼门关,恨毒、但又不得不靠这个为罗成做事。

    因为这个赚钱来得快、多,而冼嘉很需要。

    日复一日,每天都有事情,周落很少去想韩珉。

    直至有一天,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

第36章 三十六

    距离周落生日的前一个多月;香江。。しw0。

    韩珉刚下船时,一辆幻影恰好停在路边;通体漆黑发亮;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里面的男人摘下墨镜,整整领结说:“哥。”

    韩珉置若罔闻,随手拦了一辆的士,他正要俯身坐下,车门被身后的人骤然一关。他转过身,看他,说:“谁让你来的?”

    “老爷子呗,”他瞥眼那车;说;“我哪是那个老古董的品味。”

    他拍拍韩珉的肩;说:“哥;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韩、傅两家都快闹翻天了;你要不出个面?和傅家老爷子吃顿饭;让他们放心一下。”

    “你来接我就为了说这个事?”

    “也不是;”他扬扬下巴,“去车上说,事太多了。”

    韩珉拉开车门,男人呼出一口气,几个同辈手足里,韩珉无疑是最难捉摸的一位。

    拉上安全带,韩珉坐在他身旁,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男人清清嗓子,说:“老古董说,顶多再给你一年半。傅家那边已经开始施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这两边就要打仗了。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处理,韩家这边的、傅家那边的……老古董虽然表面上严厉,但你到底还是他的孙子,几个同辈里他最倚重你,就是……”

    韩珉看他:“就是什么?”

    男人背脊一僵,说:“就是,就是……就是时间,你要把握好。而且,这事二叔知道后,和四叔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四叔你知道的,手段强硬,军|人出身,他们俩要一合谋,你被绑回来是迟早的事。”

    韩珉:“我几年前做无国界医生,韩、傅两家不也极力阻止,结果呢?”

    “哥,你太冒险了,如果是为了――”他没再说下去。

    有些事情还是不提为好。

    车子一路向前,半山腰,穿过正门口修剪齐整的英式园艺,满眼葱郁生机,行到一窄道前,韩珉下车。

    曲径通幽处,花木扶疏。

    沿着小路走,两旁竹林掩着前方,走到底,眼前才开阔了。一处亭台水榭,乌漆的片瓦飞檐,暗红的柱子,亭下摆着棋盘,黑白的棋子收在木盒内。

    韩老先生负手站在亭下,背对着他,望着一池散布的睡莲。

    韩珉上前打开木盒,拿了一颗黑棋,说:“这副明代的永子,您用到了现在还没换,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您就是拿这副和我下的。”

    韩老先生口吻不明:“你第一回和我下围棋,就是平局。你们几个同辈,从小就在老宅长大,父母都忙得很,我这把老骨头拿以前的玩意教你们,棋技不用说,书法上面,你楷书写得最漂亮。”

    “尤其小楷,严谨端和,风骨天成,挑不出一点瑕疵。”

    “你四叔行书最漂亮,做事游刃有余、雷厉风行,就是耐性不够。你父亲隶书写得最好,为人温和良善、聪敏,就是有时太优柔寡断。”

    韩老先生扶在漆红的栏上,说:“字能看出人,同辈里我对你期望最大,”说到这,他拍了拍栏,“只要是良木,不管如何雕画,都美、不可方物。”

    他侧头看韩珉:“所以你学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你必定能做到。只是这次――”

    “你负着的不单单是韩家的期望与担忧,还有傅家的,傅家二老昨天又来找我了,他们就是要见你,顺便把一些手续给办了,你年轻,两家的未来还需要你多担待着点,在韩家,与你同辈的,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放心,你叔辈的,又大多有了自己的生意打拼……”

    “本、宗家里,我都一个个瞧过了,狼子野心的也不少,真正有实力的也算得上几个,但未必就是我能看上的,况且,选你这小子,还有个原因。”他睨着韩珉,说,“你是最大的股东,也将是未来韩、傅两家最大的受益者。在本、宗家里,只有你,父母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权、财――最庞大。你一人,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希望你做事的时候好好想想。”

    韩珉将棋子放回,说:“您知道我多少事?”

    “那件事后的几年里,你在美国,我后来知道你有心病。”他皱眉看韩珉,“是那件事,导致你现在这样。你伪装了这么些年,心理压力、积郁都不少,我当年之所以勉强答应,不过是因为觉得你会撑不下去,现在……”他上下打量他,“是不是发泄了些?”

    韩珉反问:“您当初不是说不会原谅我?”

    “你小子不是每年都在我生日那天回来,一跪就跪一夜,也不知道是觉得对不起谁,老婆子老在我耳边念叨,说得我心烦,今天让人把你接回来,省得你以后又跪。”他想想,又摇头,“不行,今年这回是特例,明年后年大后年,你给我慢慢跪,一年一年地跪,哪年你要是不回来跪了……”

    他骤然笑笑:“我这老脸入土,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还有傅家那边的老两口望穿秋水,他们就你一个孙子……”老先生摆手,“得了,这事我也不想和你说了,反正你心意已决,记着年年回来跪次就成了。”

    两人并肩站在亭台中,韩珉神情淡淡,飞檐阴翳下,眉眼昏暗,池水波光倒映在瞳孔里,神态寂静,老先生则在喂鱼食,一群花鲤从白色的莲瓣下游来,颜色喜人。

    “你知道我还喜欢你一点什么?”

    他拍净了手上的鱼食渣滓,说:“适应力极强。我要从韩家与你同辈、叔辈的那些人里随便点几个出来,让他们无财无势地去做事,没几个人能撑过三天的,一个个打小锦衣玉食,哪受得了一点点的委屈。”

    “你悟性又高。不像另外几个混小子,出了那么多钱还读不好,你中学的时候从英国伊顿公学回国内念书,现在想想,你小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计划好了……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以后的路……”

    “我不赞同你当初选择警校,你就去学医――”他莫可奈何地笑,“现在想想,你好像都选对了,什么都想过了,最后被骗得团团转的,反而是我还有你那些当叔叔的。”

    池对面忽然来了几个人。

    韩珉望见,那是几位叔辈和同辈。

    他朝对面的几位招手,意味不明地说:“在韩家长大的孩子,竟然受得了外面的生活。”

    “韩家的东西都是韩家的,不是我的,我只是姓韩。”

    老先生一怔。

    韩家的东西只是韩家的,不是你的。

    这句话是他先教给小辈,后又教给这些孙辈的,时间太久远了,他都记不清了,韩珉却记得。

    他现在感到韩珉这孩子像块玉,无缺的玉、无暇的玉,真是应了当初给他取的名字,人如其名,字如其人。

    再聊下去,他大概就真要舍不得韩珉走了。

    韩老先生转而走到小径上,韩珉陪在一侧。

    “你这次回来,就陪我这老头子唠嗑?”

    “我回来是要拿东西。”

    “什么东西?”

    “我母亲原先住的翠庭,后来有人进去动过东西吗?”

    “没有,那边一切都是原样。”

    不过是要拿什么,还特意回来拿?

    老爷子犹疑地等在翠庭外,韩珉进去了十分钟不到就出来,手上拿了一个雕花木盒,他看着觉得异常眼熟。

    “我要是没记错,这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这盒子里的东西也久了,是我当年送给你祖母,后来你父亲有了喜欢的人,你祖母就把这东西给了你父亲,你父亲又送给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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