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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南本多情-第10部分

小说: 南本多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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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夕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有睡着,满脑子都塞满了各种怪异的念头,神经兴奋至极。她一时假设他父母的反对他们结婚而慕济凯就不顾一切地与家人顽抗到底,一时又猜想自家父母乐见其成庆幸她终于觅得好归宿。结婚这么久,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如何跟长辈们坦白,有点紧张,又有点忐忑,因而夜不能眠。

    慕济凯也无法入睡,因为她翻身的频率实在太高,而且动作又大,他根本难以忽视这样的动静。任她如何骚扰,他也不曾有什么唉声或抱怨让她知道自己尚未入眠。若他稍微有些许动静或发出一点声响,她定然会趁机在自己耳边絮叨,直至累到不想说话为止。

    其实他早已经习惯她的骚扰。还记得刚在英国碰面与她那会儿,他还真被她逼得抓狂。梁蔚城忙得可怕,每天都把她丢在家里,他恰好休假,于是被半诱半逼地照看梁夕夕,以防她再度在这异国他乡乱跑乱逛。

    每次飞完长途,在高度的精神集中和难以避免的心理压力影响下,慕济凯都会非常困顿。他之所以不时跑到梁蔚城的公寓,就是喜欢高校附近环境清幽,远离都市的烦嚣。离开飞机驾驶室,他巴不得把自己关在与世隔绝的房间里好好休息。

    偏偏梁夕夕就不如他所愿。他进房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不能发出噪音妨碍他睡觉,但她却与他对着干,不仅把东西摔得哐哐作响,还敢门也不敲就冲进房里把他吵醒,闹着让他跟她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例如到东边看日出,西边看日落之类的,气得他单手捏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扔到门外。

    她向来都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上,那还记得她被他那样粗鲁对待后有多生气多愤怒。想着想着,他突然轻声地笑了出来,待他顿悟的时候,梁夕夕已经将手环到他腰间,大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腻着声线缠着自己跟她聊天。

    梁夕夕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听得昏昏欲睡,但还是打起精神陪她胡言乱语。她睡得很晚,第二天还要上班,大清早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慕济凯被她的闹钟吵醒了,半拖半抱地将她推进了浴室洗漱,然后他就替她准备早餐,而后还亲自把她送到公司。她坐在后座打盹,心安理得地把他当作司机。当她要下车的时候,他却没有解开中央锁,回过头看着她说道:“我今晚就来接你到我家,你没有问题吧?”

    她瞬间清醒过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应道:“没有……”

    他十分满意,于是叮嘱她好好工作,然后就把锁给解了。

    有很多的时候,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梁夕夕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了张助理的电话,让她马上回日本。当她追问原因的时候,他只说他不清楚,也没权过问。

    张助理是她父亲的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的意思就等同于她父亲的意思。他父亲两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但当下却匆匆忙忙地把她召了回来,这让她感到有些许蹊跷。她先是请了一周的假,然后召了计程车回了家。

    看见她也回了家,慕济凯有点诧异。梁夕夕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而后补充道:“张助理替我准备了机票,是下午三点的航班,时间有点紧。”

    慕济凯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收拾行李。梁夕夕只是随便往行李箱塞了点东西,整理好以后就发现他满脸幽怨。她咬了咬唇,走到他身边,说道:“我爸爸似乎真有急事要让我回去,还吩咐不要等爷爷了。我晚点再跟你去坦白,反正我们这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的。”

    他脸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这样挑战我的耐心的底线,你真不用担心哪天会出事吗?”

    梁夕夕坐到床边抱住他的脖子,乐呵呵地说:“我答应你,等我从日本回来,我们就马上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大家。那时候你爱什么时候说怎么说我也没有问题,这样可以了吧?”

    他别开脸哼了一声,但脸部线条却柔和了不少。她知道他这反应就代表了妥协,于是就满心欢喜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汐汐的地雷哦,快把我炸飞了,拽住亲一个~

    补齐了~

 13第十二章

    天清气朗,航班并没有延误。梁夕夕下机时天空已经挂着一轮明月,她饿得饥肠辘辘,突然之间很想吃母亲做的饭菜。

    原以为会是司机来接机,不料她却看到梁蔚城倚在车身抽烟。她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地唤道:“哥哥。”

    梁蔚城把烟蒂摁熄在车载烟灰缸上,随口应了声然后帮她把行李箱搬到车尾箱。梁夕夕看见他脸色不好,也闭着嘴不说话。听着车上熟悉却不怎么顺耳的日语广播,她不得不感慨自己实在离家太久了。

    梁氏整个家族都是日籍华人,他们早在上个世纪已经在日本创办实业。那时国内的政治坏境和经济环境并不好,家族生意受尽压制和剥削,他们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把迁移到海外发展。

    经历过数十载春秋的变换更替,梁家的枝叶渐渐发展扩大,生意涉足都各个有利可图的行业。恰逢国内改革开放,父辈们又看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在沿海地区投资建厂。而后又在香港暂居几年,致力于发展进出口贸易以及前景明朗的金融行业,渐渐地又把发展的重心移回国内。

    可惜好景不常且命有汐潮。他们把很大一部分的流动资金都投放在香港证券市场,恰逢金融危机,股市暴跌,梁家因此受到重创,岌岌可危。往后多亏有贵人出手相助,这才使得梁氏集团从谷底走出,东山再起。

    十多年前,梁氏家族内部出现了一些不可调节的争端。董事会里各股东也各持已见,互不肯退让,这导致了定居国内的梁宇楠一家重返东京,以捍卫自家在集团董事会的利益。最近这几年,梁蔚城已经接手打理公司,但当下的现状却教人难以放心。所谓贵不过三代,梁宇楠确实担心这话会成真。

    梁夕夕换了一个频道,音响里传出抒情的慢歌,她靠着椅背,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从机场到大宅这路程里,梁蔚城都在专心开车,直至起床驶入别墅区,他才肯说话,“爸妈已经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了。”

    手指还跟着音乐打节拍,梁夕夕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道:“天啊,我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是我昨晚告诉他们的。”他说得很平静,“我要是再不告诉他们,你就等着一下机就被押进教堂吧。”

    脑袋突然轰隆隆地作响,里面的神经突突地跳动,梁夕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心里只剩下三个字——死定了!若肯早点对大家坦白的话,她现在就不用单人匹马地打这场仗了。她幽幽地看着哥哥那张绷紧了的脸,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求情。”

    梁蔚城抽空快速地撇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许诺。

    进门的时候,梁夕夕一眼就扫到了端正在沙发上的父母,心里咯噔一声,全然没有了数月前离开家里那种气势。她声音低低地唤了声爸妈,接着在哥哥的提示下给奶奶上香,然后才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

    偷偷抬眼看了眼脸色不善的父亲却被他逮个正着,她迅速低头,咬着唇不说话。梁隽霆将手边的牛皮信封重重地摔到她面前,高声说:“梁夕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那声响很大,梁夕夕被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把求救的目光移到母亲那边,但黄瑞敏也没给她好脸色,用眼神赤…裸裸地责怪她。她觉得沮丧,于是把信封打开,里面有她的各种证书证件的副件,翻到后面,她甚至找到了她跟慕济凯那结婚证书的副件。

    “你哥哥说你已经长大了,要给你多点空间,大家也觉得没错,所以就随你做想做的事。但现在看来,我真不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你做事随心莽撞,不顾后果,哪有一个成年人的样子!你不回家也算了,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们商量,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爸爸的!”梁隽霆吼得脸红耳赤,粗气直喘,黄瑞敏赶紧安抚他,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梁夕夕也拉长了脸,这些年来也没有人如此严厉地斥责过她。就算是当着家里人的面,她也觉得很难受很委屈,连鼻尖也开始发酸。她稍稍平复了情绪,说道:“我要是不把您当爸爸,我今天就不会回来了。”

    她的语气实在不怎么样,这无疑是火上加油,梁隽霆站了起来指着她怒道:“你还敢顶嘴!”

    坐在她身边的梁蔚城握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激怒父亲。她忿忿地别过了脸,一声不吭。

    “幸好你爷爷还不知情,他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折腾。你马上跟济凯离婚,要是离不了我就打死你算了。”梁隽霆依旧愤怒非常,那语气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是不会离婚的,你干脆现在打死我好了。”梁夕夕冷冷地看了父亲一眼,干干脆脆地说。

    “囡儿,你就别说气话了,这些话怎么能够较真?”黄瑞敏连忙阻止女儿说下去,免得这局面越来越糟。

    “妈,难道您也赞同让我离婚吗!”梁夕夕也提高了音量,高声反问。

    客厅里乱成一团,梁蔚城越来越看不下去。他一掌拍在茶几上,吼道:“好了,都别吵了!”

    大家倏地沉默了下来。天花板上镶着的水晶吊灯投下了耀眼夺目的灯光,静静地打在各张表情不一的脸上。梁蔚城看到父母和妹妹都不吵不争了,于是才说:“爸,我们让夕夕提前回家是想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怪责她的。她跟济凯已经结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想让他们离婚,就算夕夕同意,济凯也不一定会同意。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小城说得对,“黄瑞敏点头,然后对丈夫说,”就算事情怎么糟糕,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地让女儿跟小凯离婚的。”

    “不离婚?那你们说要怎么办?”梁隽霆一脸怒容,语气不耐地问。

    黄瑞敏扯着他的衣袖,小声对他说:“你前些天才惦记着女儿,现在她回来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么?你也别吼她,她已经够难过了。我早说你们不应该替她张罗婚事,你们都不听我的……”

    梁隽霆的脸越发阴沉,他转过头瞪着她,说:“这不都为她好吗?你也见过那孩子,当时也说不错的。夕夕还小,什么都不懂,她以后就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了。”

    “话是这样说,但你没看见女儿现在很不高兴吗?”黄瑞敏反驳道。

    梁隽霆仍然振振有词,说道:“她就是被你纵坏的,打你不舍得,骂你也不舍得,你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黄瑞敏怒了,语调也提高了不少,“夕夕什么时候需要我们操心了?她乖巧得很,要不是你们定下这门婚事……”

    趁着父母在争吵,梁夕夕猫着身子走出了屋子。她坐在庭院的台阶上,仰头看着朦胧在云层里的明月,轻轻地舒了口气。一道影子投在身边,她转头就发现梁蔚城也走出来了。他把轻薄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也坐了下来。她又把头转了回去,看着遥远的月亮沉默不语。

    “你刚刚为了什么在叹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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