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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非常秘书-第47部分

小说: 非常秘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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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久义的眼伤离严重只是一线之隔,两天后便回来上班了。

陆渐红看着他眼角上贴着的纱布,说:“张乡,怎么这么急就回来上班了?”

张久义说:“拆迁工作是我主抓的,没拿下来心不安呀。”

陆渐红对他的工作态度表示肯定,道:“张乡长,以前对你的态度只是针对工作,不针对个人,没有任何私人的感情色彩,你要理解呀。”

张久义笑了笑:“这一点我还是能区分出来的,陆书记,沈奎现在什么态度?”

“等他从拘留所出来再说吧,治安拘留五天,也差不多出来了。怎么样?敢不敢跟我一起再去‘拜访’他?”

“敢,有什么不敢,不就是打了我一拳吗,我以前可是经常挨老婆打的。”张久义深怕陆渐红轻视他,一急之下,把自己怕老婆的底都兜出来了。

“什么,嫂子敢打你?家族暴力呀!”陆渐红一脸悲痛。

张久义老脸红了红:“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生活才有情趣。”

沈奎已经出来了,正坐在家门口抽烟,陆渐红和张久义从车上下来,他没有动,嘴角撇了撇。张久义捺着性子说:“这是乡里的陆书记。”

沈奎翻了翻眼:“书记怎么了?还管我抽烟喝酒日逼?”

这么粗俗的话出自沈奎的口中,陆渐红并不意外,全当他在放屁,说:“沈奎,说说你拆迁的条件。”

沈奎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张老头没跟你说过吗?”

陆渐红打量了一下沈奎的楼房,又打量了一下沈奎的无奈嘴脸:“你觉得你的房产值这么多吗?”

“那个我不管,没有一百万,谁来拆房我跟谁拼命。”沈奎搓着脚丫子说,“你们也知道我的底的,坐过牢的人是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的谈话自然无果,陆渐红是在给沈奎最后一次机会。

张久义叹了口气,在车上说:“陆书记,你现在也知道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无赖了吧?”

“对付无赖也不是没有办法。”陆渐红淡淡地回应让张久义产生一种错觉,忙揉了揉眼看着正在开车的陆渐红,没错,他忽然发现陆渐红的脸上有和沈奎一样的神情。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路灯也早已熄灭了,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沈奎的楼房,打量了一下,敏捷地翻上了二楼的阳台,轻易地弄开了窗子,钻了进去。

沈奎赤条条地睡在席子上,他的身边还躺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一台破旧的电风扇发出沙沙的噪音在运转。

那黑影回身将窗子关好,又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灯,坐到一张方凳上,冷冷地看着沈奎。

他是牛达。对付不讲理的恶人,自然是要牛达出面,这便是陆渐红的办法。虽然极端,却有效,在洪山,恐怕也就只有陆渐红这样的党委书记敢用这种方法了。

刺目的灯光让沈奎很不舒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眼便见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牛达。

“你是谁?”沈奎吃了一惊,声音很大,也惊醒了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尖叫一声,一手捂胸,一手捂裆,满眼惊恐地看着牛达。

“穿上衣服,看着恶心。”牛达的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第0083章汛情(1)

那女人颤抖着穿好衣服,看了看沈奎,又看了看黑着脸的牛达,缩到了墙角不说话。

“你想干什么?”沈奎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兄弟,这里的东西只要你看得上眼,随便拿,要女人的话,现成的,随便玩。”

沈奎已经观察过了,对方能不声不响地潜入自己的房间,明显是个高手,看他的块头,想弄死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女人嘛,玩了就玩了,又不掉一块肉,就当是看一场现场A片。

“其实你这个人很恶心,死了才好。”牛达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关节发出格格的声音。

“兄弟,犀牛可是我大哥。”沈奎见牛达的态度很不友好,赶紧将在狱里认识的恶人“犀牛”搬了出来。

“认识犀牛,坐过牢是吧?”牛达不屑地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牛达。”

沈奎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身子猛地向后一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那个‘毁灭者’牛达?”

“还有人记得我这个绰号。”牛达傲然一笑,“知道就好,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牛达缩了缩身体,赔着笑脸说:“老……老大,我们谈……谈什么?”

“我不想在东阳看到你,给你三天时间,从这里消失,如果再让我在东阳看到你,第一次打断你的腿,第二次割了你的屌,第三次,呃,没有第三次了。”牛达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

沈奎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是,是,我明天就走。”

牛达很满意,这一次他没有再走窗子,而是从门口出去了,到门口时,又回过头:“你知道我说话算数的,还有,今天算一天。”

牛达离开了,沈奎才松了口气,后背全是汗,那女人埋怨道:“你不是一直说你很威风的吗,刚才怎么跟个软蛋一样?”

沈奎一巴掌扇在那女人脸上骂道:“你懂个屌,连犀牛哥都被他打断了几根骨头,我算个鸡巴?”

那女人捂着脸骂:“鸡巴还有硬的时候,你连个鸡巴都不如。”

第二天,张久义再一次上门,是牛达开车送他来的。沈奎的态度出奇的好,点头哈腰地说:“张乡长,张爸爸,张爷爷,上次是我对不住您老,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吧。”

沈奎的脑子不笨,牛达不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现在看到牛达开车,顿时明白了,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官后面还有牛达这么个狠角色?

张久义很诧异沈奎态度的转变,不过这是好事,便说:“这次来找你还是为了拆迁的事。”

“行,你们怎么说怎么行,我没意见。”沈奎看到车里的牛达冷冷刺了自己一眼。

张久义觉得今天的沈奎吃错药了,不过这是个好现象,立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协议书说:“那你把这份协议签了,签完之后,我会把拆迁补偿费交给你。”

很快,一张支票到了沈奎的手中,沈奎爽快地说:“屋里的东西都不值钱,那些电视电风扇什么的都捐给敬老院吧,现在这屋子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难得沈奎这次爽快一回,可是他不爽快能行吗?从此,东阳再也没有沈奎这个人。

陆渐红很满意,不过没有说什么,牛达也不需要他说什么,知遇之恩无以为报,能为陆渐红做点事他心甘情愿,更何况这些事对于他而言都是些手到擒来的小事。

六月底的时候,天下起了雨,一连便是一个多星期,县里发来了加急传真电报,要求各乡镇组织人力财力防汛。为此,乡里成立了防汛指挥领导小组,陆渐红任总指挥,范锐任副总指挥,各村支部书记、水利站以及相关单位为成员。陆渐红要求各村一定要做好这次防汛工作,立即准备防汛物资,如果在这方面出了什么差错,谁出了事就办谁,来不得半点马虎,必须确保老百姓的人身安全,把财产损失降到最低。

东阳乡辖七个行政村,一个居委会,只有洼地村的地势最低,接连的几天大雨已让不少农户家里有积水,一些危房也面临倒塌的危险。在洼地村的上面还有一条河流叫洼运河,更是防汛的重点,万一决堤,洼地村面临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7月1日晚,陆渐红接到县防汛指挥部的电话,凌晨时分就会有一场暴风雨,要提前做好应急措施。

陆渐红忧心忡忡,这几天洼运河的水位不断升高,还差2米就要达到警戒线,今晚的暴风雨对堤坝会造成巨大的冲击,陆渐红立即下令,做好两方面的准备,一方面组织老百姓有序地撤离,不留任何一人,以防大坝决堤,另一方面,组织大量劳力立刻对大坝进行加固,死保大坝不决堤。

这不仅仅是一项政治任务,还是一场战役。

陆渐红打电话给安然:“安然,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在家里把门窗都关好,电器全部断电,你就跟妈睡吧。”

安然知道陆渐红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回家的,说:“你自己小心。”

二十分钟后,从各村调来的青壮年劳力全部集结完毕,陆渐红单手在空中扬了扬道:“同志们,现在是考验我们的时候,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有一句,那就是一定要保证大坝的稳固,同时还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出发!”

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因为他们知道大坝一旦决堤,后果将不堪设想。

陆渐红身先士卒,接过了洼地村支部书记孙健手中的防汛袋,孙健迟疑了一下说:“陆书记,这些事让我们干吧。”

“少啰嗦,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快点。”陆渐红不容反驳地吼道。

孙健咬着牙将几十斤重的防汛袋推上了陆渐红的肩膀,随行而来的乡领导见陆渐红也亲自上阵,自然不能退后,抛开了手中的雨伞,投入到加固大坝的战斗中去。

雨还在下,每个人都湿透了全身,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第0084章汛情(2)

“叮铃铃……”党政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司春不敢睡,全乡的干群除了老人、妇女和儿童没有上前线,能上的都上了,只有他留守办公室值班。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司春抓起了电话道:“你好,这里是东阳乡防汛指挥部。”

“我是县委王少强,陆书记在哪?”

作为秘书,司春是知道王少强的,恭恭敬敬地道:“王秘书您好,陆书记去大坝了。”

“那乡里还有哪个领导在?”

“都去大坝了。”

“立刻叫一个领导回来,万书记马上就要到东阳了。”

司春立刻去陆渐红联系,可是怎么打也没有人接,打别的领导的电话也同样如此,无奈之下,只得又打回王少强的手机:“王秘书,乡里一个领导都联系不上。”

“混帐,你是怎么做秘书的?”王少强在电话里骂道。

司春握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听到电话那头一个人在说:“小王,别说了,领导能够亲临前线,这是好事,告诉他,我们马上就到。”

很快,万家青的车便到了东阳乡政府,司春在等候的同时不断拨打着乡领导的电话,他不知道此时的领导都冲在一线,有谁能够听得到手机的响声?

王少强下了车,顶着把伞护着万家青走进了值班室。

司春起身,万家青道:“你熟悉地形吗?”

得到了司春的肯定,万家青道:“带我们去。”

司春将办公室的电话转移到自己的手机上来,上了万家青的车,随着他的指引,很快到了洼地村,人员的撤离仍然在进行,算是顺利,只是有些老人舍不得家园,哭喊着不愿离去。工作人员没有办法,此时也顾不上尊敬老人,强行将人带走,因为他们知道,迟一秒,就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死亡。

“万书记,前面车已经开不过去了,只能走过去。”司春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们就走过去。”万家青下了车,王少强赶紧把伞遮在万家青的头上。

“把伞拿开,我们也是在上前线。”万家青回头看了他一眼,推开了伞,让雨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

司春在前面带路,一路泥泞,黑夜之中除了闪来闪去的电筒光和不时划过天际的霹雳,根本看不清人。

艰难地走了十几分钟,司春说:“到了,要不要我去找陆书记?”

“不用了。”万家青接过司春为他准备的电筒说,“我们去看看。”

风在狂吼,雨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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