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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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鹿突然道:“小孟跟着我。我这里人手多;分出灵兽来保护你的安全
旁人自无意见;阴斜花却斜了一眼;道:“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牧之鹿道:“倘若你也能爽快的在不可预测的宝物和孟帅之间坚定地选择他;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阴斜花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身子一晃;向上飞奔而去;眨眼间就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只留下一句话道:“人我暂时交给你;等我回来时;东西我也要;人也要;你好自为之。”
玉淙淙啊了一声;道:“真狡猾。”抱着琵琶跟了上去。
叶孚星上去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牧之鹿;道:“怎么回事?怎么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他结下了这样的梁子?为了抢一个孩子?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
牧之鹿笑而不语;叶孚星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抢的;他并没有炼丹的资质;就是封印术再好;和鼎湖山有什么关系?倒是你老兄;对没有驯兽师天赋的孩子这么着紧;有点儿耐人寻味了。”说着也不等牧之鹿回答;纵身上了台阶。
牧之鹿等他也走远了;才对孟帅道:“走吧。咱们不着急;慢慢来。”
二七三橄榄枝;两难事
二人拾级而上;不疾不徐;不似去寻宝;反而如去郊游一般。
牧之鹿道:“你对大荒门派了解吗?”
孟帅摇头道:“七大宗门么?只听说过一些;不敢说了解。”
牧之鹿道:“这七大宗门就是璇玑山、鼎湖山、百鸣山、菩提谷、琵琶谷、洗剑谷、泣血谷。这七个名字;想必你是耳熟能详了。这七家以外;大荒也有零零碎碎的小宗门;但总的来说;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
孟帅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暗道:这等常识;有必要特别说一遍
牧之鹿又道:“这七大宗门也能称得上一个大字;方圆百里;人数数万。
孟帅点头道:“可真不小。占地赶得上一个县了。”
不过虽然占地赶得上县;但若只是数万人口;那也算地广人稀了。不说当年一个大学就有数万学生;就是这里的一个县;等闲也有几十万人口;这还包括了农田的面积。不过想来大荒宗门占得也是山地;不好住人吧。
孟帅又道:“我听说璇玑山只有百十弟子?”
牧之鹿道:“那是封印师。每一个封印师要十来个贴身服侍的学徒和仆人。后面那些琢玉的;种粮食的;看仓库的;备车马的还有更多。一个璇玑山门;也有上万人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大宗门中人数最少的;除了末期的泣血谷。”
孟帅道:“末期?”
牧之鹿道:“泣血谷的人数么;还真不好说。每次开山门的时候;都是他们人数的高峰;一次性招收大量的弟子仆役。那时候人最多;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会飞快的下降;到了下次开山门的前一刻;人数会最少;大概是开门时的十到二十分之一吧。”
孟帅打了个寒战;道:“那么多人……都给淘汰掉了?”
牧之鹿道:“也不是。不是谁都有被淘汰的资格的。只有弟子可以争取名额;许多人譬如仆役之类;选进来就是为了牺牲;连十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存活下来是万中无一。”
孟帅遍体生寒;想来纵使牧之鹿别有用心;也不至于造这么大的谣。想必这是确有其事了。邪道果然是邪道。虽然孟帅从没真正想过进泣血谷;但不得不说他也动摇过;这番话却是真正打消了他念头。纵然对自己有信心;也没必要去玩那种要命的游戏。
牧之鹿道:“七大派中分为两种;三山是一类;四谷是一类。三山中璇玑山是封印师;鼎湖山是炼丹师;我百鸣山是驯丨兽师。都有额外的要求;因此选择弟子格外严格些;入门弟子也都比较少。鼎湖山有五百弟子;我门中有三百余。”
孟帅道:“没想到炼丹师反而多;我还以为炼丹师最难求呢。”
牧之鹿道:“炼丹师分为两类;一类管药草;一类管炼丹;这两类做好了;都能入门。种草药要求的资质有限;但求用心;因此人数多些。而且……”他犹豫了一下;道;“鼎湖山家族统治比较严重;几大姓各成派阀;泥沙俱下;也不怎么严格筛选弟子;那几姓的弟子随便入门;外来的弟子却是没有上进之路;非得依附在大世家下;方有立足之地。”
孟帅心道:这好像是大门派常见设定?道:“别的门派呢?没有家族传承的?”
牧之鹿道:“师徒传承和家族传承都有;但是大多还是门派传承为主。旁人是宗门里面有家族;鼎湖山是几个家族建了一个宗门。毕竟炼丹师是大量的药材堆出来的;有能力有见识;没有供给也是枉然;和很私人的封印师和驯丨兽师又是不同。像我门中;一共称得上家传的;也就是三五个大姓;也不成气候。新一批起来的;大多数是像我这样没背景的白丁。”
孟帅心道:你这是不遗余力的安利么?好吧;有点儿成功了。道:“驯丨兽师要靠天资;也要靠幼功吧?不是谁想当就当的吧?”
牧之鹿摇头道:“靠什么幼功?什么时候想当驯丨兽师也不晚;只要有灵兽;只要懂得驱使之法;后来者居上的比比皆是。我门中长老莫长庚九十七岁进入先天;九十八岁才当驯丨兽师;现在论武功;论御灵术;在门中都排在前三;又有谁敢不敬?若论天资……驯丨兽师的天资可不是看出来的;每一种灵兽都会亲近不同的人;谁敢说看得清世上所有有天资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孟帅心道:这话说大了吧?虽然收服灵兽看缘分;可是御灵术难道不要天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当驯丨兽师的;当下笑着岔开话题道:“原来大荒还有这些门道。我是封印师;对璇玑山听说过多一些;其他的就真没听过了。”
牧之鹿见他突然转换话题;略一怔;随即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正因为听说过璇玑山;所以看不起吧?”
孟帅一惊;道:“何出此言?大荒宗门是世外的仙门;我只有敬仰;何谈看不起?”
牧之鹿哈哈一笑;道:“世外的仙门?那是世人吹捧;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山谷只是武道中的一站;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踏脚石的地位。若真有大志向的;又知道内情;看不起那里也很正常。你知道内情么?”
孟帅用手指捋了捋下巴;道:“先不说我有没有大志向;您说我看不起璇玑山;是推测出来的;还是我表现出来了?”
牧之鹿道:“你在乎璇玑山的使者冼正真吗?我看没有。虽然你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在湖上你一口拒绝他时;就已经非同寻常;暗含着不在意璇玑山了。当时叶孚星就说过;你对璇玑山毫无敬意。”
孟帅忙道:“我绝无此意……”
牧之鹿道:“但是冼正真却未必不会这么想;他可是很傲气的;别看平时满不在乎;其实心眼比谁都小;没事儿还找事;有事更是没完没了。你在当面说一句拒绝的话;他必然记在心里;恐怕璇玑山的大门就永远对你关上了;以后怎么找麻烦还不好说。”
孟帅“唔”了一声;心道:要真是如此;我岂不是凭白惹了一个麻烦?不过我怎么知道这到底是事实;还是你故意断我的念想才说的?刚刚你就黑了泣血谷;现在黑一黑璇玑山;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之鹿看他不做声;已经猜到了他想的是什么;道:“你必然猜想我是不是夸大其词。不过我不是背后嚼舌的人;只是怕你吃亏;才提醒一声。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吧。冼正真傲气;若有机会他会撅你;但若没机会;也不会千里迢迢追着你要怎样。不过你若进了大荒;也要小心些。”
孟帅突然笑道:“怎么大家都认为我要去大荒?我在湖上明明说了自己要留在尘世;当好封印国师;怎么我脸上写着不可信的大字了么?”
牧之鹿呵呵笑道:“我相信你;你和一般的武者不一样;除了武功之外;还想许多东西;所以你要留在尘世;自然也有你的理由。”
孟帅道:“原来前辈是我的知音。”心道:你心机也很厉害;我看是以己度人吧?
牧之鹿笑道:“但我相信你一定想去大荒。”
孟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道:“何以见得?”
牧之鹿道:“因为阴斜花很看好你;而且对你势在必得。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吧?”
孟帅大吃一惊;心道:这胖子不止有满身肥肉;还有满身心眼儿。
牧之鹿道:“你要留在尘世;何必和阴斜花多说?自然还是要去大荒了。要我说;你这小子是不可能像阴斜花这种人主动吐露自己的要求;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首选也不是泣血谷。想必是阴斜花说出了你动心的条件;让你愿意加入泣血谷。不过泣血谷能拿出来的条件;我百鸣山也拿得出来;两派孰优孰劣;你自然有数。今时今日;就在此地;你可以开条件;我自能叫你满意。”
孟帅听到这里;终于站定脚步;道:“牧前辈……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儿慎得慌。虽然坐地起价是好事;可你也得让我知道我到底金贵在哪儿啊?阴前辈跟我提条件;我只有沾沾自喜;可您这样子;我只有受宠若惊。”
牧之鹿呵呵一笑;道:“你自然有自己的珍贵的地方;我却不便告诉你。反正你很聪明;慢慢猜;或者等到某一天;自然就揭晓了。我只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利用你办成什么事的意思。你所想到的坏的猜测;统统都不对。”
孟帅心思暗转;牧之鹿停了一会儿;笑道:“你到底和阴斜花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我来猜一猜?”
孟帅打断他的猜测;道:“阴斜花同意我一边在大荒有弟子的身份;一边在大齐做自己的事业;两不耽误。”他是不想牧之鹿猜下去;猜错了还好;猜对了徒然打击自家的自信。
牧之鹿哦了一声;道:“一分钱本钱没花;毫无诚意啊。这个条件太没难度;你可以再选一个。”
孟帅苦笑道:“您这么说;我也太难抉择了我真受不了这样的福气……要不然我放弃内招的机会;老老实实走升土大会好了。”
牧之鹿道:“升土大会?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你要想;现在就可以退出;跟我去百鸣山。”
孟帅道:“我……还是不要搞特殊化的好。况且升土大会对我也是一个锻炼。”
牧之鹿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不死心么?你看着;今天倘若大家满载而归;升土大会有没有心进行下去;还在两说?”
孟帅心道:这都行?这么大的事都能取消?你们这些人这么不着四六?
这时;这石阶之路也到了终点;两人这一路竟花了一炷香时间。
两人走到大殿之前;却见叶孚星他们都站在殿前;神色不善。
见两人上来;叶孚星冷冷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
二七四捷足者;已先登
牧之鹿眼见几人神色冷然;竟有几分敌意;脸色也是一变;道:“叶师兄;你是什么意思?”
叶孚星道:“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悠闲?好东西在前;你为什么这么满不在乎;莫不是另有隐情?”
牧之鹿呵呵一笑;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说罢;我怎么得罪你了;要发这样的疑问?”
叶孚星停了一下;阴斜花在旁边接口道:“你可知道;这三座大殿的宝物给席卷一空?这三座殿没了东西也罢了;后面那座小殿的锁头给人砸开了;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牧之鹿;道;“那锁头被砸开的断口;可是非常新鲜啊。”
牧之鹿先是一怔;随即神色微变;道:“你们怀疑我?”
叶孚星道:“我不想怀疑你。只是我们一起从底下上来;都在一处;谁有时间做这个?因此不得不留心有机会的人;也就是曾抛开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