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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爱在官场-第40部分

小说: 爱在官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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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我是一个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如花只不过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罢了。
可是自从她香消玉殒之后,时至今日内我都难以忘怀。她的好,她的妙,她的味道,她的一颦一笑,早已铭刻在我的心底。不知是哪位先哲说过这么一句:失去的东西,永远是最珍贵的,真是至理名言。
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伊人却在我的怀抱处。莫非真是我的一片痴情感动上苍,让如花再度回到我的身旁?
便在这时,如花却双目一阖,昏死过去,唤她两声都没有回答。兴奋过度晕了?不会是故意装的骗我给她做人工呼吸吧?看看她嘴唇惨白,面无血色,不像在同我开玩笑。我忽地察觉扶住她脑后的左手湿漉漉的,张开一看,是血!一定是在刚才与洋混混的争执中,如花被推倒撞在墙上受的伤。
还是救人要紧,我无暇多想,连忙拦下一部马的,连比带划地说要找郎中治伤。那洋车夫马上就领悟了,将我们拉到附近的一间洋医馆。
把如花送进急诊房后,我松了口气,在房外静候多时,洋医士找我谈话,我一听那绕舌头的洋文,登时一个头两个大。正巧此时通译飞鸽传书给我,问我身在何处,大伙儿正在找我。我让他与洋医士直接联络,并叫他独自一人火速赶来解围。我不想惊动他人,以免林三姨等人蜚短流长。
两刻钟后,通译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面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别急,你先跟洋医士沟通沟通,就说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人。通译听得云山雾里,不明白我究竟是何意思,但还是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翻译给洋医士听。一阵交流过后,通译告诉我,对方说伤者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暂时不会危及生命,但有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岂有此理!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我急于从如花口中问明她火海余生的真相,可是造化弄人,偏偏发生这般巧合之事。看来只好委屈自己一回,等如花醒来再问她不迟。
哦,对了,雷头黑头那边情况如何?通译道:“还好,对方被全部放倒,但是雷头黑头也没讨到多大便宜,一个头部挂彩,一个肋骨断了两根,他们正在另一间洋医馆包扎。”这两个家伙,平时牛皮烘烘,本以为他们身怀绝技,没想到蜡杆银枪中看不中用,想来是近来席丰履厚,疏于练武,才会有今夜之惨胜。这结果比我预料的糟糕许多,看来也只能说“还好”了。
我沉吟片刻,让通译回去转告他人,我住在朋友处暂时不回酒楼,那一头的事情就让通译代为料理,有事我会用飞鸽联络他。因为我决定要留下来陪伴如花左右,等她醒来揭开谜底。
打发走通译,如花也被车子从急诊房推到特级病房里,她的后脑包扎着,想是敷上了药。我坐在病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她的脸庞,以前虽有肌肤之亲,但却从没有像眼下这般从容地认真地长时间细细观看。浮躁的红尘,纷扰的俗事,让我迷失了自己,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事物,而今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在这静谧的病房里,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每一个女子都有她独特的美丽(在这里,我不得不再次重申,林三姨之流例外),但却要你花点时间去发现她,挖掘她,欣赏她——如果你愿意的话。更何况如花这般美若天仙的佳人?她那细致的五官,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细腻,那么完美无缺,仿佛吹弹得破。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握住她露在被子外的柔荑,还是一如当初的柔软,却温暖不再,冰冷沁骨。
第十九回 飘洋过海我之见(11)
    不期然的,与如花初次相会的情景又浮上心头,那一夜的歌声,犹自回荡耳边——
……
红尘路,千山万水寻归途
霓裳舞,百年化作一抔土
叹我人生不堪苦
岁月匆匆都与付
今宵喜,明朝怒
心里有话无人诉
……
望天际,风雨万重心难静
看世上,艰难坎坷多不平
聚散得失谁人听
但愿长醉不愿醒
数星星,到天明
落花流水亦有情
……
如花的泪,曾经滴在我的心上,敲痛我的心灵。也曾想过与她携手并肩,不顾天阶夜色凉如水,一同坐看牵牛织女星,可是我最终还是屈服在世俗的眼光,自己的前程之下。本以为火光中的霓裳舞,真的化作了一抔土,可是,眼下的她却真实地躺在我的面前。
等等!不对!这人不是如花!
闻香识女人。如花身上有自然的体香,她从来不搽香粉,我也很喜欢她这般的清新淡雅。可是眼前之人明显有兰寇香粉的香味,方才匆忙之间未曾察觉,如今这香味在房内弥漫开来,我这才惊觉。
呵!是如月!谭知县的少夫人如月!当初在谭府初次相见,我便惊觉她与羽化升仙的如花姑娘何等相似!若不是亲眼目睹如花的死,只怕引起误会也未可知。今夜乍然见面,由于对如花的思念之情先入为主,故此一直误认她便是如花复活,及至眼下察觉她的香味与如花截然不同,方才记起她的身份。
然则谭关谭知县安在?怎么没有陪伴如月的左右?回忆当时回乡之际差点与她成其好事,谁知只差一步却功亏一篑。既然上天再次给我这样的机会,如若错过恐遭天谴。如花既已芳踪难觅,我又对她情深意切,何妨让如月代替如花在我心里的位置?这对于孑然一身的我而言,未尝不是一件聊慰寂寞情怀的好事。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去牙签商号找过小荷。我不想见到她虚伪的笑脸。那种没有感情的纯粹的男女关系,也许会让人在冲动与激情过后,获得生理方面暂时的满足,却永远不会有心灵方面的愉悦。
正因为如此,时隔数月,我都快忍出结石来了。
当下打定主意,我要留在这里悉心照料如月,让她早日康复。要得到一个人的心,远比得到她的身子更难。正所谓郎情妾意,才能感天动地。我要用自己的一颗真心——而不是金钱地位,彻底俘获如月的芳心。
自打当官以后,府中事务由管家打点,饮食起居都是下人服侍,我已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真要照料自己,不,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昏迷不醒的如月,对于我来说真是严峻的考验。没办法,那些洋护理言语不通,只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以致胡子拉杂都没空去剃头铺打理。还好通译每日都会过来一趟,洗衣烧饭打扫卫生跑腿购物之类的杂活,便一古脑儿全交给他去办。
要说人家洋医士的水平还真有一套,翌日清晨时分,我刚醒来,便见到如月仍躺在对面的病床上,只不过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工夫不负有心人!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如月终于苏醒过来!我顿时睡意全消,顾不得披上长袍,就穿着汗衫亵裤翻身下地,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兴奋得嗓子都变了腔调:“太好了!如月你醒了!”
我突然想到她还伤重未愈,忙示意她不要说话。只因受伤时失血过多,我让通译转告洋医士,请他用最好的药物治疗,不惜代价让如月尽快完全恢复。
三天后的上午,如月已恢复一些元气,洋医士让我用轮车推着她到户外走走,说是对她的康复大有裨益。
徜徉在如茵的草地上,我的目光再度落在如月身上。若要俏,一身缟,她今日着一身素白的病号服,白衣胜雪,更衬出肌肤胜雪,艳丽无双。
如月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王大人,难为你还记得奴家!此番若不是大人出手施救,奴家只怕便要葬身番邦了!”
若在这时还来那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未免太过虚伪。我道:“如月姑娘言重了!你我能在此地重逢,定是上苍有意安排,让我能够再次得见你的芳容!对了,当晚为何不见谭知县踪影?”
如月说她这次来西洋游玩,谭知县并没有同行。她是心情不好,独自一人来的,只想出远门散散心。那晚一时好奇到迪吧看看,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般可怕的事情。幸而我们一行在场,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心情不好?按说谭知县应该对她不错,不会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难道说是两口子发生龌龊?一定是谭知县风流成性,出去偷香窃玉,惹出争端!
如此最好,也让我有机可趁。谁知如月却道:倒没有什么疙瘩,只是……只是……
到底只是什么?你我不是外人,何必吞吞吐吐?如月苍白的脸颊泛起两朵红云,含羞不语。奇哉怪也!究竟怎么回事?如月嗫嚅了半天才道:“他……他不是男人,简直就是叫我守活寡,我实在不堪忍受……”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最幸福的是有情人,最痛苦的是性无能!
难怪当日如月与我初见,便如饥似渴!少女怀春,在所难免,却不料遇到的老牛已经无法再吃嫩草,自是黯然神伤。被禁锢了太久的花朵,一旦有了机会,难免红杏出墙。
既是如此,我很乐意替天行道,做这样的慈善事业,救如月于水火之中。
可恨眼下她更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更好的休养。
不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谭知县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只占茅坑不拉屎,真是天助我也!我相信如月迟早会落在我的手里,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为了日后长久的幸福生活,我愿意暂时的等待。
我问道:“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何会成为谭知县的如夫人?”
如月潸然泪下,我见犹怜:“奴家命苦也!自幼家境贫寒,被卖入歌姬馆,学得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不料有一回谭知县来馆中消遣瞧见我容貌出众,便借故亲近,千方百计讨好于我。不是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么?一来二去,我觉得他贵为县令大人,竟然对我百般呵护,委实难为了他,因此时隔不久便答应他替我赎身,被他纳入谭府。谁曾想,他却是中看不中用,娶我过门不过是装点门面,可以带出去向同僚炫耀一番罢了!”
闻言之下我不胜嘘唏。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如月的遭遇,是草根阶层的悲哀。也幸好谭知县不能人道,否则如月怎会郁郁寡欢,怎会来米国散心,又怎会与我久别重逢?看来,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第十九回 飘洋过海我之见(12)
    我决定试探如月的心迹,看她如何应对:“青春易逝,红颜易老。谭知县既已对你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玩焉,你又何苦为他虚度光阴?”
如月冰雪聪明,马上心领神会,含羞不语。我趁热打铁:“小生初见姑娘,惊为天人。上回谭府之中,未能与姑娘共效于飞之乐,实乃人生一大恨事!此番小生愿自荐枕席,还请姑娘成全!”
如月眼波流转,幽幽道:“大人,奴家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姑娘请讲!”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得如月道:“正如大人所言,我若还是留在谭知县身边,没有半点幸福可言。奴家虽是蒲柳之质,总算有几分姿色,若是能得以侍奉大人,诚奴家之幸也!奴家定然举案齐眉,不会辜负大人的一片情意!”
这个……糟了!绕了半天,又走回如花的老路去了。
当初如花曾说过让我为她赎身从良,愿意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当时我刚荣登交通院长宝座,考虑到她与白知州、蓝州判都有瓜葛,为了前程只好忍痛割爱。没想到如今如月竟也说出这番话来。
想我王小毛,年方二十有四,年少有为,尚未娶妻,与如月算是男才女貌,佳偶天成,只是她早已嫁入谭府,如果像眼下这般地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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