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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殇宠(正文完结+番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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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文丰得令,揖别靖王与南宫,正要告辞,廉宠又急忙叫住他:

“月坞的暗人枫雪……还押在大牢中?”

“禀娘娘,仍在牢中。”山文丰恭敬应道。

廉宠顿了顿:“她的罪,也是凌迟?”

山文丰偷眼看了看南宫樇,被廉宠捕捉,见他二人神色晦暗,遂明白枫雪所受之刑必然远甚于凌迟,已经残酷到他们不敢出口,深深叹气,她低声道:“山大人,若她没利用价值了,便给个痛快吧,皇上追究起来,便说是我的意思。”

山文丰愣了愣,点头应诺,廉宠这才容他告退。

廷尉大人离去,廉宠坐回主座交叠双腿:“这事情,你们明日只管奏。皇上那边我去吹吹枕头风。”

她的“淫言秽语”令靖王颇为窘迫,讪笑两声,心底却越发觉得眼前少女不似以往那么简单。

南宫樇嘴角轻扬,又微微带着苦涩。纪章回来时,他已经知道她想起了前尘往事。犹记十数年前初见的她,一身清爽豪气。后来,又慢慢看到她的嗜酒如命,她的活泼随性。可记忆中最多的,是她安静地站在那少年身旁,平淡柔和。

平淡宁静,不过假象。虞寰曾说她“尚义任侠”。便是这份豪气,令他余生追逐着一抹虚无缥缈的弧光。

可此番再见到真正的她,无论容貌性格,似乎全无改变,又似乎多了些他从未了解的东西。

廉宠手上那精致小瓶装的美酒早被两她口喝光,正拿了另一瓶对着壶口畅饮,饮毕抹抹嘴,又道:“好了,该回答我了,楒旻,我……爷爷的封号是你想的?”

南宫樇轻轻摇头:“是廉老将军自己请来的。”

廉宠蹙眉,安静聆听。

“当年溟沧杀戮,皇上的确有迫不得已为难之处……可实在太过惨烈,一直令廉老将军饮憾,此次灭月坞魔教后,老将军便主动上奏,想卸甲归田,亲自率民垦荒治城,还说若有一日与西覃战事再起,他立刻备齐鞍马为大炤披坚执锐,马革裹尸。陛下不肯允,两人各退一步,便封了廉将军溟沧侯,坐镇一方。”

廉宠睫毛扑簌,微启丹唇,旋而又止,微抿方道:“原来如此……对了,你们老说个不停的吏事,是怎么回事?”

南公樇侧首示意靖王敕,却不意捕捉到他眼底飘渺如影的痴迷,面色陡深。

靖王敕星目略敛,接口道:“此番大动作,朝中士族官员受洗,一、二品官员青黄不接;何况此番清洗,难免错杀,几位文坛泰斗博林鸿儒遭罪,引得连一些寒族文人士子都唏嘘不已,人心动荡,后必为祸。”

廉宠皱眉,两手一摊:“这种事情你们跟我商量什么……”

南宫樇探首,轻笑:“此番动荡,你还不是罪魁祸首,你不出来出出主意,难道还想束之高阁么?”

廉宠茫然。

“科举。”南宫樇一字一句道。

是不是科举惹出来的事最后都要算在她头上阿?

南宫樇笑着摇摇头:“臣听说,科举最开始是你给秦王出的点子。”

“是啊,怎么了?”

“大炤设私塾七年,自逆龙二年始创科举,从此成为寒族晋升之道。可民间兴文时日尚短,寒族的确有几个非凡之才,但整体水平仍然逊于士族,更遑论宗庙礼法音乐天史。”

“哦,你们现在人才跟不上,想我来给你们想选拔人才之法?”廉宠一阵乱晕,“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有机会大家一起想想吧……不过呢,我觉得你们的问题不在选拔人才上,而是怎么选拔旧士族官员的问题上……唉,算了算了,我再想想……”

“怎么用旧人……怎么物尽其用……”靖王蹙眉低喃,“这些人里,若混入居心叵测者蓄意报复……这对皇上……”

廉宠又在斟酒,闻言挑眉撇嘴:“哼,寒族里面,就不怕有刺客暗人潜伏着啊?瞎操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靖王与南宫樇相对愕然。

是的,他们身在局中,始终将士族作为忌惮的对立面,总觉得他们别有用心,想用,又怕用,廉宠一句话问过来,他们忽有顿悟之感。

两人当即点头,却不肯放她休息,靖王像逆龙朝吏事活字典般把各官职责任,衍生变化细细向她道来,不知不觉已近子时。

张经阖已经进来催促过两次,第二次时,靖王见廉宠百无聊赖却始终不肯走,遂心领神会,先行告辞。

果然他一走,廉宠立刻垮下肩膀,挪到楒旻身边,凑过头去低声道:“我问你,你给我说实话。”

“娘娘请讲。”南宫樇微微侧身,恭敬垂首道。

女子两条英挺的眉毛顿时纠结一团:“就我们两个了,别这样说话行不行啊。”

南宫樇浅笑,如闲庭静竹,松下肩膀,柔声如泉:“我知道你性散漫,不拘于礼,可过几天便是一国之母了,该有的礼节,该有的架子,也是要有的,毕竟,你以后代表的是整个大炤。”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很对,让她不得不乖乖受教,面子上还是有些敷衍:“知道了。”

“说吧,何事?”见她兀自抱着酒瓶大喝,他摆开酒杯,优雅酌酒,廉宠盯着那温润如玉白皙修长手指,听闻庭中和风叶动,仿佛回到埠野草庐,微微感叹,她随口道:“没梨花落了?”

南宫樇失笑,再度摇头叹气:“你当酒是说酿就酿的?最后几坛是被你亲自抱出来的。”

“sigh!”廉宠叹气,双手趴在桌上,侧首道:“皇帝,是不是想杀我义父?”

南宫樇愕然。

“或者说,是不是你们都觉得,包括我义父都觉得皇帝想杀他。”廉宠正色。

南宫樇偏首不语。

“我义父,不就是当年的晚畴?如今还坐镇溟沧,如一地诸侯,就算今日不反,我义父不反,待他百年之后,溟沧侯不是又成了皇帝的心腹大患?要我觉得,所谓士族,只要他有心推行民学科举,再行推恩令,废官爵传袭制,几十年后,士族自灭,他偏偏不能等,他要立刻集权跟西覃斗,他那么激进的人,怎么忍得下我义父独大一方?你再看看虞寰,堂堂虎烈王被困京都,再看看秦王,几乎幽禁云州,你说……唉,我就闹不明白义父干嘛去讨这爵位,还是他知道狡兔死,走狗烹,打定主意呆在沧溟一代当地头蛇,就是要他有所忌惮?”

南宫樇长叹一声,转目清愁:“你真的长大了……”

这话,是对当年埠野草庐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说的。廉宠现在听来有些怪,毕竟,她曾经和南宫樇一般岁数……可现在的他,的确可以拍着她的头如兄长般语重心长一番。

“权术手段,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在他之上?你过虑了。”南宫樇浅饮一口,云淡风清:“你还记得廉澹么?”

廉宠点头,愣了愣,想起埠野说书人的话,颇黯然道:“他也去世了吧。”

南宫樇轻轻点头,又叹一声:“廉老将军……一生为国尽忠,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连唯一的孙女,如今都下落不明。”

廉宠持杯怔怔。

“莫说廉老将军无后继承衣钵,如今的诸侯,哪里还是诸侯?除了徒有其名,田赋税收、兵马粮盐,全部掌握在朝廷直系官员手中。你义父上书恳请留在北荒之地,倒也仅存拓荒治民安定百姓之心,其余的你不要多想。天色也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

既然南宫樇都这么说了,廉宠也只得放宽心,望望窗外,残月如钩,饮尽最后一口酒,告辞返宫。

 
作者有话要说:作收我吧!!!!




图覃论

廉宠坐着张经阖特意安排的马车回宫,一路上赶去投胎似的。她蜷在舒适大椅中昏昏欲睡,忽而马车一停,身体惯性前倾,神智清醒,掀开车帘扫过一旁,这才刚过了宫门。

“怎么不走了?”她怪道。

话音落,马车门帘被人掀开,一张阴鸷恐怖的冰脸出现在面前。

宇文殇?

错愕间,已被他拧着衣襟拽了出去,一个飞身,抗米袋一样被甩到马背上。

廉宠慌忙抓住他衣衫下摆低呼:“我不要骑马!”

宇文殇闻言,又反手一抄将她夹在腋下,扔进马车,随后登车。原本尚算宽敞的马车因他的进入骤显狭窄。他背光弯腰,凤目凌厉,竟令她不自觉往角落瑟缩过去。待发现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后,廉宠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光是被这家伙一身“气焰”就吓得屁滚尿流,难道是之前被压迫出奴性了?

这是过了子时,他真的亲自来抓人了?

廉宠压下惊慌,端直身躯,想到这家伙连续两天蛮横无礼的暴君行为,立刻沉下脸。

宇文殇伸手抱她,被她格肘顶开,他顿了顿,竟使出大擒拿手,推拿间千变万化,眨眼间过上十来招后,她就被单臂捆入怀抱。

“你干嘛!”她横眉倒竖,不安分挣扎。

声若霜冻,他冷冷道:“外面多少刺客,你还乱跑?”

“真有刺客呆哪儿都不安全啊。”她自知理亏,却继续嘴硬道,下巴突被宇文殇一把拧住,迎上深沉魔瞳。

“你喝了多少酒?”

廉宠冲他鼻子哈了口气,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剑眉团蹙。

宇文殇脸色更加难看,抓紧她腰带便扯。

Wk,这人打她屁股还打上瘾了?刚被翻转身,廉宠立刻腿向后一记又快又猛的扫劈,宇文殇偏头躲开,再度使出大擒拿手,顺她扫势卸下,正要捉她,却听砰一声。两人同时停手,看着被廉宠一脚踹飞出去的车板,紧接着嘎吱嘎吱,两人立刻从破洞跳了出去,扭头一看,马车已经坍塌。

一众太监侍卫目瞪口呆,低首装傻。

“嘿嘿……”廉宠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迈腿往雍凰宫方向走去,宇文殇紧随其后,一众宫仆亦步亦趋跟上帝王。

刚走出不到两步,她停了停,撑腰护腿转头盯着背后森冷修罗。而阎王背后的小鬼们一起立正,继续埋头佯装镇定。

宇文殇对上她眸子,嘴角不着痕迹扬了扬,便探手牵马,刚抱起她,她却在怀里闪了闪:

“我说过不要骑马!”

宇文殇收住手臂,就着这姿势继续往雍凰宫走去。

张经阖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在这是子夜,宫里都夜禁了,不会被什么人看见……

这一折腾,廉宠火气也消了不少,略微有些不爽地蜷在他怀里,远处雍凰宫已入眼帘,他忽而开口:

“朕知道这两天过分了……”

她冷哼一声,半晌后拽拽道:“认错就好,姐姐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宇文殇冷飕飕一眼,吓得她立刻噤口,心底狂泪。

我本来就是你姐姐!

唉,她果然是上辈子欠了他,所以此生生命不息,还债不止阿。

…》…》…》…》…》…》…》…》…》…

回到寝宫,廉宠一眼就看到几上新送来的锦盒,装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烟草。

偷眼看了看身旁的酷男,哎哟哎哟,一犯错就送烟,宝贝你还真是闷骚呢。

她大摇大摆拿起烟枪正要填烟,忽地想起什么,犹豫不决半天,眼珠乱转,把烟草拿起放下,又捧到鼻下狠狠闻了两口,方万般恋恋不舍放回,目光还在依依惜别,离了不到两步,又扑回去抱着烟盒,泪眼迷茫,比跟情人生离死别还痛苦似的,满脸挣扎之色。

宇文殇冷眼旁观,面色微微抽搐,终于忍无可忍:“你干什么?”

廉宠闻言万般哀怨地睨了他一眼,突然冲到床上,摆出大字形,用被子掩头:“拿走拿走,以后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趁我没有后悔,快拿走!”

宇文殇不解,仍是朝一旁宫女挥了挥,宫女急忙将烟草收走,他则走到床前一把扯开被子,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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