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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狂逆天骄文浣千秋-第12部分

小说: 狂逆天骄文浣千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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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还有什么老人家?摊主连摊子都不要,早跑的没影了!
  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来,沈行风也不急着离开这里,神色如常地冲云慕招了招手:“云兄,坐。”
  四周空旷,这边方圆百米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云慕敛起双目,眸光晦暗不明,慢慢移步在她对面落座,低沉声音道:“伉俪情深令人感动,不过,武修高手识得蓝鸿逸的不在少数,神侍院的人对他更是熟悉不过,你这么做也只能引些虾兵蟹将而已。”
  伉俪情深?
  “什么伉俪情深,你想多了。”掏出帕子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擦拭一下,然后抛到云慕那边,沈行风肘拄桌面托着下巴微微闭了双目,决定无视这个惊悚的词汇,惬意地任夜风搔弄她的墨发小幅度地舞动。
  星夜下四通八达的街头,美少年就着一张破桌子托腮静坐,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叫人感觉有些怪异,但却无法否认,这违和的美感的确引人注目。
  云慕忍不住问道:“你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以身犯险,不是伉俪情深是什么?”
  “或许……是朋友吧。”沈行风想了想道,朋友很简单,只那样一个动作一份心意就够了。
  朋友?云慕隔桌看她,目露讶色,好像朋友这个词比伉俪啊什么的更让他困惑。
  扔在云慕面前的那方帕子沾染了油污,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捡了起来,从没做过亲自抹桌子这种事的他鬼使神差地重复着沈行风的动作,令得方才见势不妙去远处买吃食回来的云华差点两眼抹黑一头栽倒,急忙紧跑两步过去伺候。
  长风徐徐来缓缓去,云华赶到近处将手里的所有东西一放,抓过自家长公子手中的帕子,在整张桌子上抹来抹去,还不忘赔笑:“我的公子爷,您怎么能干这种下人做的事呢,还是小的来吧,小的技术好熟练度高,保准把桌子擦的铮铮反光。”
  嘻嘻嘿嘿地笑着,那张桌子却任他如何擦拭就是黑不溜秋泛不起一丝光亮来。
  “退下。”平缓却威严十足的两个字,吓得云华缩脖子往后退。
  “帕子留下。”淡然没有温度地又吐出四个字,云华抖着手放下油污帕子,一跳老远对手指咬下唇,让风冷冷吹拂他削瘦的小身板。
  瞄了眼可怜的如同被丢弃小狗般的云华,沈行风将目光落在他买来的吃食上面。
  沈行风和云慕的晚膳——两大海碗添末儿,两角油酥大饼,一盘腌萝卜条。
  瞪了瞪这些东西,云慕俊脸有些发青,这都是些什么?他何曾吃过这种粗鄙的食物?冷冷一哼,衣袖一拂就要将不明物体掀翻在地。
  “且慢!”急忙护食,沈行风探手竖起,“慢着慢着,饿了,就吃这个吧。”
  “去客栈再吃。”云慕蹙眉。
  “不必了,让别人帮我散散风声。”沈行风有自己的想法,市井流言街头碎语传播速度最快,免费廉价还附带添油加醋,嚼舌根搬是非人之劣性,她就是要在这里做个活招牌,没有摇旗呐喊擂鼓放鞭就已经很低调了。
  这一路全速行来用心留意,并未遇到在蓝家别院见到的那辆马车,想必蓝鸿逸没有和沈行风同路,或许走了小道也说不定,倒是时不时擦身而过策马而行的武修高手见到了不少,全部直奔蓝家所在的青森城方向。
  有的带着厚礼为给蓝家主祝寿,有的轻装疾行想去青森城凑个热闹,还有的三三两两目光不定,暗中在路人脸上来回扫视,显然另有所图。
  沈行风冒用蓝鸿逸之名,只是打个马虎眼,认识蓝鸿逸的自不会上当受骗,而不认识的恐怕就会尾随其后伺机动手,神侍院既然公告天下蓝鸿逸触犯天怒令他们那个什么狗屁冒牌神兽受伤,又害的监督血祭的刀级神侍卫队无故失踪,那么想要取蓝鸿逸性命的必不在少数。
  既能讨好神侍院又能名扬天下,博一个为民除害斩杀怪物的名头,何乐而不为呢?
  而沈行风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帮蓝鸿逸吸引一部分危险。
  见沈行风沉思吃东西的模样,云慕也不再坚持己见,捧起碗来喝了一口里面黏糊糊的汤汁,喝完之后才问道:“味道如何?”
  嗯?沈行风愣了一下,你不是喝了吗?问我味道如何,这个……
  “忘了吗?我五感有一部分坏掉了。”云慕放下碗,神色不动。
  味感也坏了吗?沈行风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这些食物,咽下口中美味的油酥饼,然后将自己的那碗添末儿一气喝掉,咂咂嘴巴:“汤浓味香,入口微辣,咸淡适中,不凉不热。”
  云慕:“那还不错。”
  复杂地瞅了云慕一眼,沈行风舔一下唇角残留的汁液,突然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没有了冷热滑涩软硬痛痒苦辣酸甜这些感觉,会是什么境况?作为人类会失去了多少生活乐趣?心中想着,眼神不由得因思考而黯淡下去。
  ------题外话------
  周末啦,稍后还有一更。
   




☆、第20章 以身犯险(上)

  “在同情我?”云慕眸光一凝,望着她思忖的神色问道。
  “你需要同情?”沈行风嗤笑,他如此身份如此强势,何人敢同情可怜他?恐怕一露出同情的眼神,就会被他直接拍死。
  出乎意料的,云慕盯紧她极快地轻声接道:“需要,我想我需要你的同情。”
  如果“同情”这两个字能够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话,他就算自降姿态迁就与她也未尝不可。
  “抱歉的很,在下的同情心还没泛滥到这种程度。”有人会同情打了自己两掌的人吗?
  看看她的右肩处,云慕似乎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好气的原因,抿唇不语未再说些什么,锁住的眉心却显露他内心的在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讲这种话,就像一个大孩子别扭着向大人索求糖果,而对方不止不给还冷言冷语明嘲暗讽,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静静坐等沈行风解决掉桌上所有的食物,云慕沉默着揣起抹桌子的油污帕子,起身往停在远处的马车走去。
  沈行风无事人一般,填饱了肚子,自是要赶路。
  云华将这几句简短的对话收入耳中,脸色变了几变,紧跑两步赶在前面准备驾车。
  三人刚刚接触马车附近,突然从马车后面蹿出十个人来横挡于前,不由分说,满脸煞气地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刃,气势狂飙,五行功法的特征色彩霎时包裹上了利器,五人火系,三人水系,两人木系,甫一现身就将沈行风三人团团围住。
  沈行风挑了挑细长的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钩了,所谓枪打出头鸟,这群人蠢笨的可以,竟也不勘察勘察就敢往上撞,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不动声色地眺望一眼,远远的暗影处潜伏着几许围观之人,显然是拿这十人投石问路在静观其变。
  “几位仁兄,挡着我们的马车,我们怎么走啊?”沈行风脚下退了退,状似寻求庇护般侧到云慕身后,蓝鸿逸在世人眼中没有修为,她要冒充蓝鸿逸就要扮的像点,至少不能在这城里公然过招动手。
  最好引到无人之处……
  她如是想,而对方更加笃定蓝鸿逸不止是怪物还是废物,杀机凛凛毫不掩饰。
  “废话少说!蓝鸿逸,留下命来!”十人同时大喝,一名火系功法高手剑锋一偏,手腕一抖缭绕着几缕火焰的长剑对着云慕和沈行风刺了过去,估计是想来个一剑两命。
  “别想抢功!”十个人好像是临时凑到一起的,并不齐心,见那人领先一剑,另外几人也不甘示弱地相继出招。
  此时一看,各系功法的特点就一目了然了,火系功法和武技大开大合,威力凶猛,颇有一种令人置身熊熊火海的感觉,攻击之中更有灼烧后劲可持续伤敌;而水系功法和武技凌厉森寒,柔中带刚,往往感觉不到威胁就会被直侵经脉造成内伤,有时还会结为坚冰令对手行动迟缓;木系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治愈和恢复,木系武技威力欠奉,但胜在真元力源源不绝战力持久,打不过耗也能耗死人。
  那名最先出剑之人抢得先机,力求一击必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看架势怎么也在第六重左右。
  沈行风无奈地道一声:“还真是心急。”暗中运力准备迎击,却被人一手拉住,不许她从身后出来。
  “滚开!”
  在云慕这个火系功法第八重的真正高手面前用同系功法刺他,那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况且,云慕心情正是不爽,只听得不耐烦的两个字从他口中低沉转出,一只手掌豁然抡开连拍了一番。
  “啊啊啊!”
  可怜那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几个蒲扇般的火焰大手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狂扇,登时吐出一蓬和着碎牙的鲜血倒飞出去,成为黑夜中一颗带血流星,死活不明。
  其余九人一怔,招式缓了一缓。
  “无耻!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敢碰我家公子爷,小爷我打的你们满脸开花!”云华看似消瘦弱不拉几,修为却是不低,“锵啷”抽出腰间长剑挽起几串剑花,云家独门碎日功法运转,竟是个和沈行风同阶的第七重高手。
  他如猛虎入林见人就砍,继承云家高尚美德,和云慕一样照脸就去,可人家云慕的武技是炽火掌啊,拍两拍也没什么,这小子拿着剑就劈到脸上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真正是满脸开花,血光冲天啊。
  “驾车!”云慕知道沈行风不愿在此耽搁,拉着她一个箭步跳上马车。
  云华也不多做纠缠,飘身落在马背上狠狠踩了一脚,马匹仰天嘶吼绝尘而去。
  “你们这帮杂碎死定了,统统给小爷去离火国云家碎日城外跪着,等我家长公子发落!”遥遥传来这么一句话,满脸是血的九个汉子面面相觑,疼痛的感觉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听到没?离火国云家……长公子?”一人呆呆地问。
  “嗯,云家长公子……”
  “云慕!是云慕!下任云家家主继承人!”
  “就是那个……打人用手乎,照脸乎,乎不死再乎,往死里乎……”一人呐呐言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云慕!”
  得到这个认知,九人齐齐吐血嗷呼:“速去离火国碎日城!”
  这边的一幕被远远躲在暗处的数双眼睛洞悉透彻,他们心中对蓝鸿逸身边的势力多多少少起了疑窦,同时也对堵截捕杀蓝鸿逸的计划重新变更部署,企图勾画出更详尽更稳妥的作战方案。
  当然,不乏有看过“蓝鸿逸”容貌之后,轻蔑一笑,不屑一顾的。
  深夜,披星戴月,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驶出井定州,继续往东北疾行,车辕上坐着一名腰悬长剑的削瘦少年,扑面的劲风吹得他眼睛眯起才能勉强看清前路,高高扬起的唇角说明他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公子爷,小人这次没做错吧?”
  “哼!”车内冷冷清清地哼道:“带走蓝鸿逸还自报家门,家主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定了!”
  “啊啊?可是,可是……她不是蓝……”削瘦少年的脸顿时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现在立刻马上折回去把那几个人全部杀掉还来得及吗?
  “管好你的嘴!”一股力道透过车门拍在他后脑勺上,成功地叫他下面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削瘦少年疼的咧嘴,心中的怨气和对凄惨前途的绝望全部转移到马匹身上,缰绳一个劲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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