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军-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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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布,便让七个万户觉得皇恩浩荡。
一次接见完毕,七个万户得到封赏,便算是正儿八经的大宋军官,万户再想见郝仁,除非也可喜的业绩。
二月初三,沈旺满载着中土的货物,并七个扶桑万户,再次出海去了扶桑,一道前往扶桑的还有准备轮换东土的文武、兵士。
二月初八,福童、沈茂自南洋返回,船队满载南洋的稻米、白银、珍珠、玛瑙,还有三佛齐国王的特使。
先有汉地陈姓海盗流落到三佛齐,依旧以海岛为营生,自己从沈茂手中买了一千张连弩,居然一鼓作气击败了三佛齐本来的国王,成为三佛齐新的国王,为了感谢母土的支持,便派出使节,带着一海船的贡品,酬谢大宋。
郝仁礼节性的接待了三佛齐的使节,命载着稻米的海船,顺江而上,径直在安庆停靠。
二月十五,郝仁依旧留太子监国,内阁辅政,尽庐州的马军、水军、步军,自庐州出,走致富路经安庆,进攻大汉黄石要塞。
吴六玖再次都帅本部及张天佑、杨彪三军,自亳州出,作为偏师,从北路猛攻黄色石要塞。
张必先再次被推到黄石要塞城下,对张定边招降未果,两军便进行真正的交锋。
一时间,炮声隆隆,硝烟四起,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陛下!”吴六奇和俞通海一撩门帘走进郝仁的中军大帐,俞通海请命道:“陛下为何只让火器营和步兵出战,要知道,突破黄石要塞,还是得要靠我们水军!”
“我知道!”郝仁从舆图上抬起头:“所以现在还未到水军出战的时候!”
“我海军在水上,以火炮辅佐步兵6地上攻城,岂不是能极大的帮助步兵清除两侧山峰上的敌垒?我军推进度必然能够加倍!所以臣来请战!”俞通海道。
“陛下!”吴六奇道:“江南尚有敌人的堡垒,为何我军只攻打江北的堡垒?就算江北的堡垒全部被拔除,江南的敌垒,也足够封锁半条长江!”
“谁说火器营要拔除江北的堡垒?”郝仁道:“火器营进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马上就要用到两位将军的战船了!”
“沿江两侧敌人的堡垒不清除,我军战舰无法通过,难道我们的海船还能长了翅膀,飞过敌人的黄石要塞吗?”俞通海不解的问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暗度陈仓
在逶迤的崇山之中,嗡嗡的铁锯的锯木之声不绝于耳,在山间的山坳内,一条数丈宽的山路已经被宋军安庆军张破虏部开辟出来。
山路上,铺满了圆木,圆木上抹上圆滑的桐油,圆木闪出圆润的光泽。
负责开路的枢密使张破虏,听闻郝仁已经来到前线,赶紧奔跑着过来接驾,一脚不小心踩在圆木上,正好在郝仁面前摔了四脚朝天。
郝仁弯腰搀扶起地上的张破虏,关切的问道:“路都打通了?”
张破虏揉着屁股,疑惑道:“三十里的山路,已经全部按照陛下的计划打通,通过此路,能够直接绕到黄石关的背后。可是路那头就是长江,没有船在那头接应我们,开了一条山路又有何用呢?”
“谁说我们没有船?”郝仁说着,一指身后:“这不就是我们的船吗?”
郝仁的身后,绵延的队伍浩浩荡荡,逶迤一眼望不到尽头。
江防军水军、杨通知的步兵相互混杂着,出低沉的号子,一艘数丈高的江防军的大楼船,沿着桐油的山路,缓缓的向前开进。
数十条缆绳拴在楼船的桅杆、船舷处,数十匹战马在前头牵引着,数十名水军用撬杠,敲着船尾,楼船与地上的滚木相咬合,或是依靠桐油的滑行,或是沿着滚木翻滚的痕迹向前移动。
张破虏为人激警觉,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楼船,在自己苦心设计的山路山缓缓前行,他心如明镜一般。
郝仁命他在山里开辟一条道路,直通黄石关背后,目的就是要将战船,神不知鬼不觉的拖拽道敌人的身后,给敌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如此鬼斧神工一般的巧妙设计,别说张定边事先侦知,就是郝仁不将战船拖了过来,张破虏都不知道为何要修这么一条路,张定边更不会想到郝仁在前面用军队佯攻黄石关,却在山里悄悄的开辟一条路,把战船运过黄石关。
大汉为了防备宋军突破天险,将大批的军队集结在黄石关,甚至还有明玉珍增派来的十万精锐夏军,两家势力,为了防备宋军可是煞费苦心。
一旦宋军的战船直达黄石关背后,出其不意的击溃黄石关背后的大汉残存水军,突破黄石关的水军,便可以绕过黄石关的强敌,大军直捣大汉老巢汉口城下。
大汉老巢被攻占,大汉政权就算彻底覆灭,黄石关的二十万夏、汉联军失去后援基地,会被宋军东西两侧包围歼灭。
“哈哈!”张破虏想来心中兴奋,一拍大腿,兴高采烈道:“陛下,你真是个天才!”说罢,便要给郝仁一个熊抱。
张破虏听见师父施耐庵一声干咳,才意识到,郝仁身边还跟着几个内阁大员和武将们,自己不能肆无忌惮,才收敛了自己的动作,一挥手命令自己的军队士兵道:“兄弟们,大家一起来拉船,大汉覆灭指日可待了!”
在桐油路上缓缓滑行的楼船,在得到新的外力,行进度有多增加,数艘大楼船,眨眼间已经过了郝仁所处的位置。
江防军、海军统领吴六奇、俞通海此时才知道郝仁的真正意图,一齐都来恭维郝仁,几个内阁大员也兴奋的直竖起大拇指。
“陛下,您是怎么想到如此天才的创意的?”张破虏挠着脑袋,颇为不解的问道。
“没事儿多读点书!”郝仁又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数落张破虏道,仿佛他的战争创意,是从书本上读来一般。
几个饱学的内阁大臣、御史大夫,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历史上什么时候生过类似的战争,在哪一本书书上能找到类似的记载。
还是施耐庵略胜一筹,敲着花白的胡须,竖起大拇指,盛赞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实在是高!”
郝仁猛然间才想起来,在历史上,奥斯曼帝国攻破东罗马都城君士坦丁堡时,用的便是战船上6的办法,若是放在历史时间轴上,这事件还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中土的书本上,自然不会有记载。
若是用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解释,也完全说的通,孙子曰:以正和,以奇胜。
郝仁用的不正是在正面用疑兵牵制张定边的注意力,却用奇兵出其后,只不过把细节做个出人意料罢了。
郝仁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创意的来源,任凭自己的一应手下们,将自己当做战神一样的敬仰。
……
午夜时分,黄石要塞守将大汉太尉张定边,忽然听见关外炮声隆隆,以为宋军又展开夜间偷袭,赶紧披挂了战袍,亲临前线督战。
可是关下的宋军6军,一如既往的只是用炮火,漫无目的的向山上开炮,而俞通海的海军,只是在汉军火炮射程之外,摇旗呐喊。宋军的进攻雷声大,与殿下,等了半夜,也不见敌人动一次冲锋。
张定边也感觉到奇怪。平素宋军夜袭,也不过是放几炮骚扰一下罢了,而今夜,却一直闹腾到天明,着实有些反常。
不过张定边心中有底。他稳稳的守住黄石要塞,将宋军挡在关下,待宋军师老兵疲时,自己伙同夏军的十万大军,一道出关破敌,宋军的这次攻汉行动,必然以失败告终。
“了不得了,太尉大人!”水军元帅苗美面目乌黑,径直撞进张定边的军帐,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大汉,完了!”
“什么?”张定边虎目圆睁,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你在关后屯驻的水军,遭遇偷袭了吗?”
“何止是遭遇偷袭啊?大汉水军,全军覆灭了!”苗美一脸沮丧道:“大宋的楼船舰队,从天而降,我水军不曾提防,水军都在岸上的营中驻扎,我方战船,小部分被敌人火炮击毁,大部分,都成为宋军的战利品了,大汉水军全军覆灭了!”
张定边还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腾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跃起,至于宋军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关键点是想找到补救的办法,追问道:“如今大宋的舰队在什么位置?”
“宋军利用我方的战船,在关后接纳了大批的宋军步兵登船,前锋一路向西,此时宋军的舰队,恐怕已经出现在都城汉口城下了!”苗美欲哭无泪道。
江汉平原,江叉纵横,张定边在黄石关屯驻的大军,没有船只搭载,完全依靠步行,没有半月以上的时间,根本无法赶到汉口。而地处江汉平原的大汉残部,背靠大夏明玉珍,军队主力都在东线防御大宋进攻,汉口约等于是一座空城。
“扑通!”张定边瘫软在太师椅上,无比的绝望:“大汉……完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势尽而倾
大汉的汉口行宫,百官朝会,陈善儿坐殿,五王陈友仁辅政,大汉在京文武官员,分列左右两班。
“陛下,大事不妙啊!”太师邹普胜风尘仆仆的从殿外走进来,背上铁剑的流苏,凌乱的在身后飞舞,手中拿着几页凌乱的纸张。
“太师历经三朝,向来稳重,何故如此慌张?”朝天冠下,年幼的汉王陈善儿故作成熟道。
“邹普胜!”陈友仁作为扶政亲王,厉声斥责道:“你作为本朝太师,当为百官表率,你如此慌乱没有礼数,成何体统!”
“陈友仁,休要摆出你咄咄逼人的架势!”邹普胜自从入了第三个朝代,主子年幼,脾气见长,与陈友仁针锋相对道:“如今宋军的战船已经塞满了城下,大汉亡国无日了,你还跟我讲什么礼数、体统?”
“自己看吧!”邹普胜一巴掌将讨陈友仁檄拍在陈友仁的胸膛上:“宋军扬言陈友仁祸乱朝纲,蛊惑幼主,勾结大夏屯兵黄石关,无故挑起宋与汉的战端,宋军此来,只诛陈友仁一人,其他胁从一概不问,是你把大汉脱入战争的深渊,如今还有脸来说我?”
陈友仁虽然在大汉政权中的地位崇高,乃是辅政亲王,毕竟陈善儿这个主人太年幼,叔侄二人的权谋手段,跟陈友谅比起来,差着境界。
陈友谅在位时候,善于运用权谋操控手下,而大臣们畏惧其权谋,所以俯听命,君臣间之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群臣与主上多无仁义可言。
而昔日陈友谅倚重为左膀右臂的张定边、张必先二人,张必先被宋军俘虏,做了宋军三等豫章伯,而张定边都率大军远在黄石关,大汉君臣突然遭遇兵临城下的窘境,就是陈友谅重新从棺木中爬起来,也恐怕镇不住了。
邹普胜此言一出,刚才还是毕恭毕敬的大臣们,目目相觑片刻,多半便已经拱手告退,或是找关系给宋军领路,或是回家收拾行囊,准备各自逃命,陈友仁大声呵斥,也无济于事。
正是: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
“皇叔!”陈善儿如今已经方寸大乱,抖着手道:“张定边不堪大用,让宋军突破了黄石防线,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派过来,估计张定边早就已经战殻诰笾辛耍缃袼尉丫俪窍拢撼加侄嗥叶ィ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