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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浮生欢-第4部分

小说: 浮生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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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宁看了眼太后殿门,“你问过我可愿为你镇守疆土,我没回你同时也未答应你,这皇宫之中多少明争暗斗,我不选择参与,你身为东宫已经是储君之位又为何要如此?”她抬头看着高延华,额前的疤痕越发的猩红。
  高延华伸手去触碰,燕宁侧身让过,他的手停在空中,他忽的想起六年前她出征时,这个额前他曾碰过,如今却成了这般。
  “身在帝王家,这样的争争斗斗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我不想,父皇不还是将我推上了风潮浪尖,我若只求己身之安,又岂会活到如今?”他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把夺嫡之位说的如此轻挑,身为皇家之人,这些都是要承受的,而那位帝王在朝堂争辩时,却把他推向了风潮浪尖,让他独自承受,这本该就是他要经历的,可那日他说他当选太子是肯定的语气,他早已料到事情的走向,利用他堵住朝堂大臣们的口。
  他在朝中没有人脉,那日在书阁外遇见她,正是想拉拢她,可后来她却没有回答他,往后六载亦是如此,他纵有睥睨天下的姿态却依旧没有执掌江山的权利。
  燕宁不知作何回答,这等事,她不是皇家的人不能体会,而那等事也是她不想参与的,她转身离去不再看他,于他,她真的无能为力。
  高延华看着她转身离去,他从未料到过她能有如今的这番成就,一个女子而已,掌握着一个国家半壁江山,却始终不肯择一主侍其身,不愿参与争斗,更不愿放弃所拥有的权力,这样的女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猜不透。
  燕宁回府后,坐在窗前饮酒,她看着端酒而来的飞燕,燕宁问她,“我如今是朝中人,不参与朝内之事似乎显得太过目的性,若真要选一个,我到底该扶持谁?”她问过自己,高帝也问过她,但高帝的话是她如今位高权重,若能选一个便是高帝也重心相待,可她却不知怎讲,高帝的心机太过深沉,她若选了一个便能表明心向着谁,高帝询问之下,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扶持高氏正统”。
  飞燕也是如此说的,但这句话飞燕指的是太子高延华,燕宁想到的也是太子,可太子之位也可以被废,她思索间,飞燕却正视她的身份,“王爷位高权重,不论倒向谁都能为其谋下半壁江山,又何必在乎高帝的试探。”燕宁心中自有答案,眼里浮现的便是太子那样睥睨天下的姿态,若能不卷入这场纷争,却依旧能够拥有这样的主位,那我便助你,燕宁饮下一杯烈酒,却不知自己早已倒向太子一边。
  这场纷争,她终究是逃不过去。?

☆、第一卷  未国燕王5

?  5。
  当说书人说到燕宁的这段情愫时,重锦正欲送进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侧过头看着我,我点点头,其实未国的太子高延华就是重锦在人间的第三世,重锦的这段千年,前后共有三世,而这一世的燕宁高延华是第三世,因为这一世的过往距离如今只隔四百年,所以所有的记忆要从这一段开始拾起。
  每一世都是不同的身份,每一世都是不同的相遇,燕宁的命格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这三世里重锦身份一世比一世高贵,命格却一世比一世凄惨,这就是为什么这三世以来燕宁过得越来越艰辛的原因,她不仅要护住自己还要守护重锦。
  重锦没有问我这一世里为什么燕宁同高延华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表明,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为对方而考虑,两人之前经历过两世情缘,这点默契系心都没有,还算什么两世情缘,只是这三世一过,欠下情缘的是重锦,要还的是燕宁。
  但是就这一方面来说,说书人却是多添了些口舌。来听书的不仅因为燕宁当年的那番英勇无畏,而大抵有一半是来听王爷同太子的这番情缘。一个是驰骋沙场挥舞□□的冷漠将军,一个是独占东宫指点江山的落寞太子,只要燕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站在太子这边,朝中之人根据便也会站过来,可燕宁却没有在朝表明自己的立场,大臣们也只能自己择主而立,这就令朝堂局面有些僵持。
  后世不仅猜测燕宁的选择,若暂不论此事,单论燕宁同高延华的事只怕又是一段可以拿来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说书的人说到这两人的联系,又不竟感叹一番,说两人碍于各自身份所以不能言明,我猜大抵也是,燕宁虽是未嫁之身,却是位高权重,宫闱争斗不是好事,那位登上帝位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她简单的就选择了在朝中毫无人脉的太子,很难让皇帝以为他们两不是准备要造反。
  我正想着,夜露不知何时出现在桌前,重锦也看见她,但是没有多大反应,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明黄的锦帕,拱身递给我,“大人,飞燕在燕宁墓前跪着,而西方普陀圣尊也在,这便是西方普陀圣尊让带过来的。”我接过点点头,夜露便欠身退下,重锦放下茶杯,看着大堂的说书人,像是不经意的问我,“我竟不知西方普陀也参与了此事。”
  我抖了抖锦帕,“参与的人多了呢,除了西方的圣尊,就连地狱的阎罗也参与了呢。神族之事一向都是弄出来三界尽知,之后天地都不得安宁。”
  “这便犹如当年东海青月夫人神寂一事,差点将整个东海掀翻,惊动天地。”重锦盯着我手中的锦帕,却无端端提起这一事。
  东海青月夫人,朱雀神族嫡系后裔,在神族之时名唤青雀,东海三太子子夙的妻子,两千年前于东海神寂,神寂之时,整个东海风起云涌,被强大的幻术包围,当时的重锦在九重天上喝茶,见着东海的状况,竟不能□□去半分,而在此之前青月夫人是没有任何神力的,却在毁灭前将自己神族之力发挥到极致,他只能静观只结束,之后青月夫人连神思都没有在三界留过。
  重锦同青月同是神族后裔,两人两千年以前还在一起下过棋谈过天,但青月夫人无端神寂,连神思都不留,重锦到如今也是不知道是如何能力让一个神族后裔在一夕之间毁灭,那种神族的寂灭让他惊心。
  重锦无端提及东海青月夫人,想必是看出了什么,我低眉笑笑不说话,我既要替他寻回记忆,必然是要长时间同他一起,凭重锦的能力,我的底细他也会看的通透,与其我说,还不如让他去想。我看了看手中锦帕上的字却是吓了我一跳,燕宁灰飞烟灭已足百年,她入轮回之前早已同三界签订死契,一旦陪重锦度过三世便永世不得重生不得入轮回,世间再无她,而普陀圣尊却在锦帕中写到他竟寻得燕宁的一丝魂魄,极其微弱却又异常的坚强。
  我吓着直盯着重锦龇牙咧嘴,但是我如今又什么都不能说,如果燕宁活了过来看到已经不记得她,这又该是多么虐心的事,于是在重锦反应过来之前将锦帕藏了起来,立即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大人在此先听着,我可否去去就回?”我盯着重锦,生怕他问,但他也只是自己添了杯茶,然后无所谓道:“你来去自由何须经过我同意?”
  “那好,大人在此等我,千万别走,我去去就回。”等我告别完重锦,就转身下了楼,我在楼下看了眼没有任何动静依旧在听书的重锦,与门口的夜露重合,火速赶往燕方山下。
  我到时只剩飞燕一人,普陀圣尊早已不见,飞燕说她早些时候来叩拜时没有觉得整座墓不对劲,等她觉得不对劲时,普陀圣尊已经出现在她跟前伸手握住了幻隐幻灭的一缕神思,她的心猛的一颤,若不是燕宁的神思,普陀又怎会轻易来凡间,若是燕宁她还有可能活下来吗?她全身都在发抖,就好像掉入冰窟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从来没有想过过了百年人间竟然还能有她一缕神思,这样的执念该有多强。
  在她瘫软之前,出现的夜露扶住了她,普陀知道重锦在同我寻回记忆,便顺手幻化出一张锦帕让夜露带给我,让我速速过来,我猜测那一缕神思已经被普陀带回西方用力守护,这么多年普陀圣尊都在极力寻找,但依照我自己的本愿我是觉得应该消失的人就该消失,勉强留下来又有何用,但后来,同我做生意的人都是希望那些该走的还是要留下来,就如同我现在的执念一样。
  我让夜露回去呆在重锦身边,便去了西方普陀之处,西方普陀圣尊步步生莲,修行之处皆以莲花所铸,是名莲花境,仙气深溢,若在此境修行,修行一年抵人百年。
  我在万朵红莲中找到了正在打坐的普陀,我向他行礼,“圣尊。”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一朵紧闭花苞的红莲,我瞧见红莲上面隐隐出现一抹瑰红色的轻烟,这便是燕宁那一缕神思,若隐若现的仿佛顷刻间就要被吹散,如此的脆弱又是如此的坚强,这四百年来她究竟飘荡在何处。
  普陀告诉我,这一缕神思是燕宁的一缕魂魄,本该化作尘灰的人却能执念如此,普陀还说,执念太强未必有好结果,伤了自己,也苦了他人,他这番话不仅是对着燕宁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就好像当年燕宁死的时候,我把她的真身送回普陀莲花境座下,普陀将燕宁植根在妖冶的红莲上,他说,境由心生,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而已。而如今我缓缓颌首,普陀修行极高,我们平常人又如何能够抛的下七情六欲,我问他燕宁的事,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执念太强,而灵识太弱,未必能保住。”
  普陀每次说燕宁的话就像在说我一样,感情我在莲花境久了,普陀见我烦了就不断的奚落我吗?不可能,普陀是何等圣人有怎的烦我。我回去的时候凡间天正要黑,我一路过去茶楼,说书人已经退下了戏台,重锦在二楼楼台坐着仿若没有动过,夜露在他对面站着,我刚上楼,夜露便叫了声大人,重锦便起身要走,我一把拦住他,“战神大人,我已经在茶楼订了两间客房,不用走,直接留下来休息就可以了。”
  他正要说话,我又一把将话语权抢过来,“说书人将燕宁的故事分了四章二十回分三天讲完,我们听完再走,后面的我再另行安排。”我对他龇牙笑笑。
  他从桌前出来,“你倒挺有心。”我笑笑,让夜露带他去客房,自己便问店家要了口酒,坐下休息片刻。
  待夜露回来,我便问她情况,夜露说:“重锦大人只问过我一句话。”我脸色正经起来,看着夜露,她说:“重锦大人说,他同东海青月夫人在东荒蓬莱有一盘未曾下完的棋,问我可记得棋局,他准备重新摆一盘,同我下完。”
  我的心猛的一颤,“你是如何回答的?”
  “重锦大人既然问起来便是有十分把握的,但夜露并未承认,只道并未亲眼看的当年对弈,所以并不知棋局何如。”夜露恭敬回道。
  我思索其间只是,夜露这么回答是对的,无论重锦怀疑夜露是否,两千年真的是太过久远,他也未必确定当年陪在青月夫人身边的就是夜露。
  我稍微定定心,夜露接着说,“夜露方才送重锦大人回来时,亲眼瞧见飞燕进了重锦的房。”
  我点点头,“有些事是该他们主仆解决了,我们又插不进去什么话,只能他们自己说清楚。”我眯着眼看了看楼下戏台上上来戏子在台上轻舞水袖,饮下半杯酒,嘴里隐隐唱出了环绕耳间却沉醉在记忆里的曲子,“红尘的尽头,是天涯…”?

☆、第一卷  未国燕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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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是燕宁的庆功宴,她并不想去,但高帝的诏书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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