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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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晏收回来身子,一屁股坐在假山后,“要是这么比起来,两人聊着天儿的比,估计得等上上百年也不会有个进展。”
我推了推侍晏,侧过头看着他,“你还不肯同我说你所知道的吗?”
侍晏顿了顿,坐在地上抬起头,眼里满是寻味的看着我,“你就这么想要知道?”
我郑重的瞥了他一眼,“上万年前的密辛,换了谁,都该感兴趣的吧!”
他摇着头笑笑,“当真是个爱听故事的山主。”
我在他对面换了个姿势蹲着,“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说给我听一下?”
他点点头,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那就同你讲讲吧!”
我眉头微挑睨着他,这厮之前还一直不愿意同我说半个字,如今又怎的肯告诉我?我真真怀疑是个圈套。
他见我没什么反应,一把扯过我的袖子,将我拽下来坐着。我一个没有蹲稳,就被他一把扯过。
他见我歪着就揽着我的腰,我就顺势趴在他身上,两人就势躺在了地上。
他眉眼带笑的看着我,这样的情节换成是在沉眉山的卷轴里,通常是两个人在这里偷情,况且远处的两人还要准备开战。
我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侍晏,你耍我么?还不止一次,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天帝的二公子,我就不敢动你。”
“我好心要说与你听,你却如此凶悍,说这些话做什么。”他放开我腰上的手,握着我拽在他衣领上的手,往上挪了挪,眼里星光更盛,“你上次喝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一怔,盯着他满是笑意的脸,忽的想起来在梦境里时在清阁里同侍晏喝了一夜的酒,第二日醒来时水月和滕世倾的事情就爆发了,我握着他的衣领松了松,莫不是当夜喝醉以后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至他误会我心悦他到如今。
我倒吸着一口凉气,怔怔的凑近了问他,“那夜我说了什么?”
我万般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反应,他竟然脸一红,嘴角浮上一抹暧昧的笑意,“这我怎么好意思呢?”他咧着嘴笑了半日,吊了我半日胃口才缓缓说道:“你说不要让我走,还将我压在了床上,然后…然后……哎呀,这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说?”
他抬手捂着嘴角,看他笑的越欢,我的脸就越是黑,同我认识的人都知道我不胜酒力,一旦喝醉往往就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大事,比如很多年前在东海时,东海的五公子肃元大婚,我喝醉后逛于东海,误将灯火当微星,洒满了火红的新房,害得当晚的肃元同东海的儿媳妇无处洞房。
于是到如今,身边的紫藤和夜露但凡碰到喝酒一事都会替我挡过去,不让我碰一点,我自己也是处处辟着,直到在梦境里那日,大抵是因为在梦境,无甚戒心于是便多饮了几杯,想不到竟然栽在了侍晏手里。
我咬着牙齿悔恨,回神时才发现手已经被侍晏握的紧紧的,他正嬉皮笑脸的看着我,我一把反握住他的手,狠道:“快说,那天晚上,我到底干嘛了?”
我昂着头看他,还没有等到他回答,他就拽着我滚了几圈,将我护在身下,只听一声巨响,原本遮挡我们的假山碎成粉末洒在地上,我推开侍晏,一个翻身站在地上,我们这边站的是重锦,对面是摇晃着胭脂扇的魔君。
同苍染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有着不同于苍染的神灵之姿,一袭黑衣阴柔细致邪魅妖娆。额上没有金灼,一眼看透的是他臂上还有着揭隐的封印图腾,封印还在他的周身却隐隐散发着魔性的气息,这种情况上万年来我都未曾见过,我暗暗吃惊。
他悠悠的摇着手中的胭脂扇,本是不苟言笑高贵气质苍染的面孔,此刻竟然透着些玩味的看着我和身侧刚刚站起来的侍晏,他瞧了我几眼后收起胭脂扇抵在下巴处轻笑,“这不是沉眉山主和天帝的三公子么?”
侍晏笑笑着回他,“是啊……”
我回头一脚踹着他的小腿,“你给我闭嘴!”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侧的重锦和对面笑的更盛的魔君,“你不是苍染!”
他放下胭脂扇踱步到跟前,围着我转了几圈,“我的确不是苍染上神!”他顿了顿复又道:“你也不是沉眉山主!”
我面目虽笑,心中却惊,他只一眼便能看穿我的身份,能力有多强可想而知。我的身份虽然也不是什么极重要的身份,但真实身份到如今却只有天帝重锦侍晏三人知道,当然还包括这个笑的无比灿烂的魔君大人。
他同苍染上神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真身,他是魔,因为一丝魔念堕化成魔,就连他神族象征的金灼都被魔性吞噬,可见其魔念之深。
我曾经也未曾听闻说凤凰神族内能够执掌胭脂扇的上神是两个人,而凤凰神族伊始之时并没有双凤出世的流言,我瞧着眼前的魔君,睨着他,“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吧!”
“哈哈!”他仰头对天长笑,修长的手指翻转着手中的胭脂扇,继而撑开手中的胭脂扇,一抹嫣红在他面前抵着,他伸手比划着,“万年前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过还是个孩童而已。”
我回忆一番竟尚有些记忆碎片,可若真要细想竟是什么都没有,很久远的事如今我也没有了记忆,兴许是不太深刻的事情也就没有记着。
我还没有回过神,重锦和这位魔君就在身侧打开了手。
他的胭脂扇尚未收起,在同重锦交手招式间翻来转去,两人对战之时周身印诀纷飞,我和侍晏飞身后退,战神对魔君,不由分说的就开打,仿佛酝酿了许久的战斗,转眼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我同侍晏退在一侧,看着重锦同魔君二人在空中对战,侍晏在我身侧说道,“凤凰倾歌,你不记得了么?”
“凤凰倾歌?”我不断的念着这个名字,看着空中和苍染一样面孔的倾歌,脑海里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身侧的侍晏叹息着摇摇头,“如今的魔君倾歌,是当年凤凰神族之内同苍染一样有资格持有胭脂扇的人,只不过当时倾歌比苍染上神年幼,便神族长老便将神器持有权交给了苍染,而倾歌是苍染的胞弟,神族的凤凰,后来一念成魔,被青月夫人封印,苍染不忍见他受刑,以至于天帝罚下的所有罪行也是苍染代他受过。”
我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所以倾歌就以为苍染可怜他,万年来在魔界蓄养,就是为了来天界找天帝和重锦讨回当年的耻辱?”
“是!”侍晏看着我,郑重的说道:“而且我猜测,当年青月夫人神寂,同他也有关系。”
我一惊,如今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魔君横行的局势了,更加牵扯到的是上万年的恩怨纠缠,神族厮杀,就连已经神寂的青月夫人都牵扯进来了,“那天帝又为何一直紧拽着苍染不放?为的难道就是引出倾歌?”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喽!”他悠悠道:“我父神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论怎样,倾歌都已经在魔界现身了,如今同重锦打的不可开交,只怕是父神想要收服他。”
“那紫藤呢?”
“说到紫藤,那可就是他们凤凰神族内部的事了。我可听说紫藤以前可是凤凰神族的圣女,苍染和倾歌都是神族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三个人之间也应当会发生些什么,至于发生了什么能够引起倾歌魔念大起,应该都是凤凰一族的禁忌吧!”
“紫藤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从未过问,也从不过问,却不想过去竟是如此的震撼。”我正想着此间物事,可空中的二人又发起了重法。
倾歌以胭脂扇为抵,运起周身之力,直逼重锦。
此一战,关乎三界安宁,重锦身为天界战神,自然要担起所有。他从容淡定的接着倾歌发过来的招数,手掌翻转,裂天斧应光而出,直向胭脂扇而去。
两大神器对峙,天地失色,光华晕转开来,两人各后退一步,重锦手掌合一,正待发掌,倾歌却转眼来到跟前,两人又是一番空掌相击,我亲眼瞧见倾歌翻转手掌是从重锦广袖中抽出来一抹桃红的卷轴,然后两个人飞身分开,重锦怒颜瞪着倾歌。
我瞳孔一紧,咧着嘴,急的飞身到重锦身侧。
“这应该就是沉眉山主珍藏的卷轴吧?”倾歌轻笑着收起胭脂扇,掂了掂手中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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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浮生知欢7
? 7。
于我而言,卷轴是我所珍藏。于重锦而言那是他厉行三劫以来所有的爱恨情仇,是他在天界做战神以来所没有体会过的三生三世。
我原来还想要阻止倾歌,抢回卷轴,可我忽然没有了勇气,这三劫不过是重锦的浮生梦而已,他若不想要想起来,其实本可以完完全全的舍弃,毕竟他还是战神,又怎能留恋人世,哪个神仙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是一场梦一样而已,何必呢。
我退到重锦身后,不再说话。
“重锦,你这般迷恋俗世劫数,又有何用?本君如今一把火替你烧了干净不好么?”倾歌说着将卷轴浮在空中,掌心映出点点星火,放在卷轴下方,我一惊,那是魔界的无心火,燃过且过,寻仙也不见。
“魔君倾歌,你说我迷恋世俗,当年你又是如何迷恋凡尘俗世,如同你我这般,你又是拿着怎么样的颜面来说我?”重锦将广袖甩在背后,负手望着对面脸色开始僵硬的倾歌。
倾歌这样嘲笑重锦,重锦又拿着上万年的事情来回击他,仿佛在回他一句彼此彼此,我揣摩着重锦这样说,完全是在戳人家伤处,看着倾歌已经僵硬的脸,我猜测这件事情应该就是同苍染紫藤有关,但又扯及凡尘俗世,当年的凤凰神族,只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倾歌扬着嘴角轻笑,“重锦,你我彼此彼此吧!既然如此,这卷轴便还你吧!”他说罢收起手中的焰火,将卷轴扔了过来。
我松着一口气见卷轴慢慢飞过来,可心底里总觉得不对劲,凭着现如今我对倾歌的了解,他不可能会乖乖的将卷轴送回来,要么他选择的就是同归于尽。
再后来我确定我自己想的是对的,因为卷轴在重锦伸手接住的前一刻就自燃了,一瞬间化为灰烬,卷轴之中星蓝的字迹飘散在空中,慢慢透明消失。
我和重锦双双愣住,对面的倾歌笑的妖冶灿烂,黑袍在风中摇曳轻动,虽说我收集三生笔桃花卷故事颇多,但也从未体会过用无心火燃尽是何种结果,三生笔所写之字虽不会消散,可如今没有了卷轴的承载,四海八荒遍地乱飞也并不是我能够寻集的。
我不知道重锦先下是何种感受,但大抵也是不好的,这是他这浮生三世里唯一的记录,原本来看卷轴回忆的本意就是借他人之口所述并不完全,如今全都毁于一旦,可想而知重锦的怒火。
不知何时侍晏已经来到身侧,他看着卷轴化为灰烬,字迹消散,指着倾歌喊到:“我原不知你如此的丧心病狂,自己的姻缘不完美,还硬是要拖旁的人下水,也难怪你的姻缘不完美,这就是你自己导致的!”
倾歌脸色一变,眉头紧皱,白发随风而动,他从袖中抽出胭脂扇,紧盯着身侧的侍晏,“你说什么!”
我想了想,倾歌显然气的不轻,重锦和侍晏轮番戳着他的伤处,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这位还是魔君,不过也间接说明了当年的事情,侍晏和重锦都是全然知晓的,但两个人都选择不同我说,大抵是同